太子挑眉,腦海裡頭又飛快思索著新的法子。
突然,他的眉眼有些得意:“那稅收一事呢?”
“百姓雖然會因著地裡長出莊稼來而有種田的動力,卻也會因為稅收而打消這個動力,到時候風水輪流轉,不還是不能解決百姓的根本?”
姜嫿的確沒有細細想過這些。
她不是政治出身,只能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想,再加上這次的事情與貪官欺上瞞下有關,
她試探性的開口:“此次的事情與貪官汙吏有關,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這才……”
“難道你沒有聽過手長莫及的話嗎?皇上坐鎮江山,總不能一直都盯著一個地方,要兼顧天下百姓,自然必可避免的會有貪官汙吏,你如今這般說是要逼迫皇上不成?”太子畢竟是在官場上混跡久了的老狐狸,三言兩語便叫姜嫿啞口無言。
姜嫿並不願意就此放棄,還在腦海裡頭不停思索著對策。
與此同時她也徹底明白過來,太子今日在這個時候上門來,分明就是為了阻止自己向皇上討要賞賜,而自己為了救姜父於水火之中,必然會為了稅收而東奔西走。
到時候反而讓他抽出手來去給姜父定罪。
詔獄不可怕,定罪才可怕。
只要姜父的罪名定了下來,且昭告了天下,那是當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姜嫿想到這裡不由得感嘆起太子的狼子野心來,同時也在無形當中給了自己巨大的壓力。
墨子暄遲遲沒有說話。
他知道,倘若姜嫿能夠憑自己之力力壓太子意一,那必然會叫她的心中覺得十分暢快,只是現在眼瞅著姜嫿不是太子的對手,他就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皇上,苛稅誤國,既然避免不了有心用土地來滿足自己的私慾,不如就另闢蹊徑,用糧食來取代稅收,既能夠充盈戶部的賑災糧,日後又能透過賑災糧來換取銀子,如此,既然解決稅收的問題,又能夠激發百姓的勞作的動力。”他這話一出便叫太子的臉色變了變。
太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光想著如何叫姜嫿難堪,卻忘了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負責出謀劃策的墨子暄。
皇上聞言點了點頭,覺得他的法子可行,只是要沒有一個完整的章程,未必能夠實施下去:“你可有想法?”
“《周禮》有言:乃經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四丘為甸,四甸為縣,四縣為都,以任地事而令貢賦,凡稅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