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頭也十分清楚,只要同郡守說了自己的身份,這些人必然是要以禮相待的。
那個官爺聽到姜嫿這麼大言不慚地樣子,還伸手招呼了自己地幾個同僚,笑道:“你們聽聽可笑不可笑,她竟然要見郡守。”
“趕緊滾,俊手可不是你們這種人能見的,要是再胡攪蠻纏,我就直接將你們給打出去。”
那官爺說著,就伸手推起了姜嫿,將他們一家子都往外趕。
等姜嫿再轉身看向他們背影地時候,眸子裡全都是寒意和怒火。
雖然姜家在還沒有發跡地時候就是住在這裡地,但姜父根本就沒有在這裡住過多長時間,更別提那些小輩們了,更是對此人生地不熟的。
原本想著那些官差在看到他們穿著的時候,便會客客氣氣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如此威風,顯然是在這個地界上耀武揚威慣了。
“太平盛世,怎麼還能有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呢?”薑母身份尊貴,從小便是受盡別人禮待的,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次當真是漲了見識。
姜嫿抿著嘴,不曾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衙門口的那幾個身影。
現在那個老房子破敗不堪,根本就沒有辦法住人,更別說姜父薑母舟車勞頓,當然是需要好好歇歇的,想要能有個落腳的地方,還是得從衙門裡頭入手的。
她思索了片刻,正準備叫黑煞去亮出身份,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卻沒想到衙門口竟然出現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那些官差剛剛趕走了姜嫿等人,又來了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子,又看著那身上的料子和姜嫿等人差不多,心裡頭便認定這是一夥人,立馬露出了不耐煩的嘴臉。
只聽得其中一人說道:“已經同你們說過了,這裡什麼都沒有,也不過能讓你們見郡守大人,趕緊走,不然我們可就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墨子暄面對著這些人的舞刀弄槍,根本就不將這些放在眼裡,甚至連躲都沒躲,就在那些人準備衝過來的時候,他立刻將自己腰上的令牌拿了出來。
金燦燦的令牌晃得他們眼睛都疼。
最前面那個人看到了令牌上的‘墨’字,嚇得將手裡頭的棍子都扔了,立刻跪在地上:“屬下不知墨大人屈尊,還請大人見諒。”
後頭那幾人見他跪了,自然有樣學樣。
“不知墨大人這次來是為了公事還是為著私事?”官爺滿臉堆笑,恨不得將自己的臉笑僵了才罷,一直往上湊,希望能夠借墨子暄的官位往上爬。
只是,墨子暄並不言語,也不去看他,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姜嫿等人。
官爺看著他神色不明的樣子,還以為這一家子是他的仇敵,要不然如何能叫這種大佛屈尊到這種鄉下地方來呢。
他連忙給自己身後的幾個衙役使了個眼色,小聲道:“趕緊去把那一家人趕走,別讓墨大人心煩。”
就在那些人準備揮舞著棍子去將姜嫿等人趕走的時候,墨子暄倒是搶先他們一步走了過去。
他未言隻字片語,而是直接將姜嫿摟在了懷裡:“卿,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