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寧紅唇輕咬,眼眸蒙上一層水霧,聲音像是染了一層薄霧:
“越公子以為槐寧是什麼人?難道沒看到我的孩子?就算那個人薄情寡性,棄了我們母女,我終究是……”
欲說還休,最是引人思量。
槐寧尺度拿捏到位,將無奈棄婦扮演到位。
越崢都愣住了,怔怔地看著槐寧,又看了一眼靈寶,又把目光放在槐寧臉上。
這個女人也太能演了,若非剛才趁機嚐了一點她的血,確定了她被隱藏的血脈,真要被她三言兩語騙過去。
修仙門派的人花花腸子就是多,有人喜歡裝清高,還有人喜歡自汙。
槐寧看對方有點接受無能的樣子,也怕演砸了,連忙見好就收:
“若是越道友心中有愧,不如就與我定個君子之約,他日槐寧有難,希望能得道友援手,要求不高,三次即可。”
面對魔尊,槐寧也慫的一批,本來是想說援手一次。看對方一言不發,好像還挺好說話,她就得寸進尺改成三次。
“你要是覺得三次多了,咱們可以繼續商量。”
“可以。”越崢突然開口:
“不過我有個附加條件,我要拜師。”
“拜我為師?我還沒有結丹,連收徒資格都沒。”
槐寧要的徒弟,肯定得是軟萌萌的新人小可愛,才不要這種瘋批大魔王。
“呵。”
越崢忍不住笑了,聲線低沉,很是好聽。
“我崇拜的人是燭劍尊。”
“哦哦,這個啊,那我就幫不上忙了,燭劍尊早就不再收徒。想要破格,唯有去闖幻雲劍陣。
但是這個劍陣很難,萬中無一人能過。”
“好,我去闖陣。若是闖陣成功,我們就是同門,以後我罩著你。”
“那失敗了呢?”
“不會的。”
他倒是自信,人家確實有那資本。
叮!您的大佬保鏢已到賬!
槐寧託著腮,努力維持她的清冷人設,還是忍不住唇角微揚:
“越師弟就在此處療傷吧,明日一早,帶你闖陣。”
師弟?
越崢抿了抿唇,眸光流動,卻很快闔眼,進入療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