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方南交陣的火箭炮陣地上,一片忙碌跡象。
不知道潛伏在機場附近哪裡的觀察哨,用電臺傳來了最好的訊息。
“第一輪很準!很準!就按照預定的諸元繼續打!”
這個好訊息讓南交陣的同志們很是興奮,嚴格說來,這是拿到新式武器、並且從北方老大哥那邊學習歸來之後,他們組織的第一次成規模打擊。
幾個月的辛勞沒有白費,第一輪就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接下來就無需等觀察哨的回報了,直接把剩下的火箭彈打出去,打完就跑,刺激。
同志們迅速裝彈、調整,所幸火箭炮的駐鋤在地裡埋得很好,炮身位置和角度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很快,第二輪、第三輪打了出去。
“拆!撤!”領頭的同志對著隊伍大喊一聲,現在,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打得準不準都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造炮的北方老大哥和搞偵察測量的同志們的事情。
炮的炮管在同志們的努力下,肉眼可見的被拆開,背上了同志們的肩膀,速度很快。
東亞怪物房、東南亞小怪廳,那是一點不假,這邊的部隊隨便拉一支拉到石油灣那邊,大機率能把那些菜雞互啄的隊伍打出屎來,交趾人在這一片不算突出,可是要說技戰術素養,還是很說得過去的。
就在南交陣的同志們揹著裝備,踏上歸途的時候,花旗佬的機場這邊卻是一片悽慘景象。
交趾同志使用的107火的彈種很單一,就是殺傷爆破彈,這種彈種對於堅固的工事其實殺傷力有限,別說107,就連122殺爆彈對鋼筋混凝土工事的殺傷力也很有限。
此事,在幾十年後南棒子某島炮戰的戰史中亦有記載。北邊那炮是真的打得又急又準,不過殺傷力嘛,對厚實的鋼筋混凝土工事就比較一般。
但是這個機場並沒有那麼多工事,這一次經過精心策劃和組織,打的是停機坪和餐廳,不論是人還是物,都損失慘重。
放眼望去,經過三輪144枚107火箭彈的洗禮之後,停機坪上除了在冒著火焰和硝煙的飛機之外,幾乎看不見一架完整的飛機。
甚至有一枚火箭彈一頭扎進了停機坪旁邊的塔臺,將塔臺裡的工作人員都炸死了好幾個,從塔臺上向下望,除了一個個淺淺的彈坑之外,一個個排列整齊的火炬異常耀眼,還別說,花旗佬的直升機停放那是真標準,別說沒燒成殘骸的,就算是正在變成一堆架子的殘骸,看起來位置和間距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賞心悅目。
塔臺上的人看著下面冒著煙火的慘狀,除了慶幸自己僥倖逃生之外,就只有嘴裡意義不明的“不可能,上帝啊,這不可能……”。
如果說塔臺上的人還有這個機會發出感慨的話,那餐廳及周圍明顯就沒有這麼輕鬆,這裡並沒有多少火焰,只有火箭彈爆炸後的餘煙。
但是在煙霧中,成片的人倒在地上,幾乎看不到幾個能完好站立的人。
有的人正在勉力爬起身,或者在地上爬動,想要逃離這片地域。而更多的,則是躺在地上,無意識的翻動著自己的身軀,更有甚者,已經沒有呼吸,甚至需要拼圖大師出手,才能看得出幾分本來面目。
到處都是血,特別是食堂裡,為了方便沖洗地板打掃衛生故意在地板上做出來的微斜的斜坡,此時成了鮮血最好的宣洩之地,一股股的汙血彙集在一起,汨汨的流進下水道的鐵網,消失不見。
作為人最多、受到打擊也最為密集的建築物之一,餐廳裡的狀況是最慘的,那名參加過十多年前半島之戰的老兵,幸運值足夠高,而且神經也足夠粗大,意識恢復的很快。
看著前面不遠處史密斯脖子上僅剩的半拉腦袋,那是應該是被彈片掀開的,以後再也不能狠狠的拍打這位加州男孩的後腦勺了。
第二天早上,兩則訊息震驚了世界。
第一則,是經身毒政府證實,他們的頭人在不久前因為嚴重的中風,病倒在床,現在已經不能行駛其權力和管理能力。
這則訊息的背後,代表著更多的東西。
一位在身毒內部德高望重的頭人的倒下,意味著被他以手腕和威望強壓下的矛盾開始全面爆發,強行捏合的派系之間,各自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盤。
實際上的國家此時才發現,東方人雖然沒有全力以赴的打擊身毒人,只是在略施懲戒之後就停下了進攻的腳步,但是他們隨隨便便的一點行動,就給身毒人帶來了幾乎是滅頂之災。
而新的身毒政府代言人,也在自己匆忙就任的第一天,表示將盡快結束與東大人之間的衝突,讓身毒政府有能力將精力收縮回來,凝聚實力,消滅諸如東北邦、西北邦等地風起雲湧的反抗力量。
不趕緊點不行啊,如果不趕快結束和我們之間的一切,形成一個穩定的協議,那我們的那一批高原一線機場,就永遠是懸在髒三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即使已經在遷移首都,官員大部南逃,所謂的首都暫時不再擔心受到來自北方的空中打擊,但是一想到自己那破碎的交通和遠遁南方的空軍,髒三就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