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最後一鍋餃子嘍,然後就可以開席咯。”京城的首長看著戰報,臉上笑眯眯的。
不管毛子花旗是個什麼反應,花言巧語還是真抓實幹,反正這個反應肯定來不及拯救他們在巍南的最後一支成建制的部隊。
這2700人的部隊連一觸即潰都算不上,這裡面有四五百,就是前面被打下來的潰兵,這麼說也不準確,潰兵至少還碰了一下,但這裡面有一個整營,碰都沒碰,就在山頭上隔岸觀火看了一會兒,然後溜勾子就跑了,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說是逃兵更合適一些。
然後其他的部隊大部分要麼是拱衛指揮部的警衛部隊,要麼是勤雜,按說警衛部隊也不是不能打,但是現在巍南這個形勢,他們明顯也是不咋滴。
帶著這麼一幫蟲豸,還打個屁的仗。
我軍還沒上來呢,逃兵先把自己人嚇一跳,啊?東大人這麼能打?他們的武器這麼先進?他們的技戰術如此鬼魅?不對,最後這個問題普通髒三問不出來,逃兵也說不清楚。他們哪兒知道這東西,就知道還沒怎麼拉鋸呢,人家的槍口都頂腦門子上了。
再加上不知道多少具順流而下的屍體,時常出現在他們眼裡,把他們嚇了個夠嗆。
按說他們在河裡見到屍體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這玩意兒它不一樣啊!一想到自己也可能變成這樣,就讓他們不寒而慄。
這讓因為“食草民族”小鬼子因為真的食草被餓死一堆從而讓髒三佔了大便宜,對自己的軍事能力有了脫離現實的自信心的髒三很不適應。
我上一次打大仗不是這樣子的。
我們的同志很明顯沒有照顧他們心情的想法,一路猛追,髒三則是一路猛跑,跟海參似的,一旦被追上,就留下點部隊讓我們耗時間,一旦追上,就又吐一點出來。
就這麼追追逃逃的,居然讓他們逃到了一座斷橋邊上,居然還剩了2000來人。
不過他們的好運,也就到這裡了。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這一路都不可能打仗的,修橋呢又不會修,就是整點木筏小船,才能維持一下逃跑這樣子。進戰俘營感覺像回家一樣,在戰俘營的感覺比打仗感覺好多了!裡面個個都是熟人,左右手用法又一樣,我們超喜歡裡面的!
翻譯過來就是,如果不想進戰俘營,他們就得想辦法整點東西渡河了。
敵人的中將指揮官站在在坦克前,看著手下計程車兵爭先恐後的找來器材渡河。
他之所以在這裡沒直接坐直升機跑,倒不是因為要和部隊共存亡之類,單純只是因為直升機被打光了!沒了!
三架去運送部隊的,一架都沒回來,剩下備用的兩架,被我們遠遠的一顆炸彈就給揚了,認不出你指揮所,我還認不出你機場和直升機麼?
此時他非常慶幸,自己將覆滅的坦克團僅剩的3輛坦克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在直升機跑路無門之後,有這3輛坦克跑起路來既安全又方便,唯一的問題就是有點熱,不過這對於髒三來說不是太大的問題。
他抽了抽鼻子,轉身看了看坦克履帶上紅紅的泥,厭惡的走遠了幾步。這些坦克的使命,也差不多到此為止了,它們過不去的,好在透過這座橋,不到10公里就出了山區,能進入自己的平原。
他心有餘悸的回想著這兩三天的戰鬥,一直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怎麼就突然全線崩潰了,我都是按書上寫的部署的,還有參謀人員幫忙,按說不應該啊。
一邊思考這個短時間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他一邊看著前方渡河計程車兵。他沒心思等所有士兵渡河自己才渡,他之所以等著,只是想看看這條河容不容易透過。
簡單來說就是找小白鼠做實驗,這幾天實在是被神出鬼沒的東大人打出精神病,總覺得哪兒哪兒都可能跳出一支天降神兵來。
眼看著最先渡河的這部分士兵踏上了對岸的河灘,他才鬆了一口氣,和自己的親衛挑了最大的幾條船,渡向對岸。
等到他晃晃悠悠,終於踏上了東岸河灘堅實的土地,這才長舒一口氣,和親衛們等士兵們渡河。
人太少還是不安全,哪怕只有10來公里,他也至少要在手上湊足足夠用來斷尾逃生的籌碼才行。
敵人陸陸續續的渡河,東岸河灘上的人越來越多。
離河灘不遠的山坡上,一人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轉頭對通訊員道:“可以了,再多可能就吃不下了。通知82炮和61火,打!”
通訊員在電臺裡喊了一聲:“開火!”
然後他興奮的轉過頭來,笑道:“營長,你這一手果然有效,絕了!”
敵人在興高采烈乘船渡河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在大橋的橋頭,哪兒來這麼多船?斷橋之後還沒幾天呢。
答案很簡單,這是我軍一支從巍南中段穿插過來的隊伍,替他們收集的,目的就一個,讓他們渡河,然後半渡而擊!
半渡而擊,大機率不是某些影視劇裡演的,等敵人渡河到河中間的時候打他們,但凡河寬一點,古時候的遠端武器壓根兒夠不著河中間的敵人,難道衝上去跳幫肉搏?
這種打法,基本沒有任何優勢,也收穫不到足夠的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