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能不能透過外事或者軍事合作渠道,向南方同志表達我們對這種武器的興趣,以及得到他們不向我們之外的國家輸出這種武器的承諾。”
這話把對面這老毛子給幹破防了。
“我的達瓦里氏,你是不是忘記了,就在他們開戰的時候,我們主動停止了與南方同志的軍事技術交流,此時你告訴我,我們想要重啟這個渠道,並且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達瓦里氏,我重申一遍,那是一個體量龐大、人口眾多、獨立自主的大國,不是我們的兒子。”
沃爾夫條款:你們這事兒,我熟啊,別怕,直接要,他給不給兩說,咱臉可以不要,氣勢不能輸。
見對方不說話,這名老毛子繼續抱怨:“同志,為了第三方的事情一開始就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這並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我們只能提建議,更多的,要靠上層的決定。”
相對於他們,盧比揚卡的人正在對著一張畫質有些詭異的黑白照片發愣,這是他們從南方同志那裡搞來的。
正常情況下,這張照片他們是搞不到的,但是威懾這個事情,捂得太嚴實反而就沒有效果了,會讓他們以為情況還沒有那麼嚴重,就要這種半露不露的,才有意思。
“看來南方同志並沒有那麼強的能力,這些坦克好像是在集結區域被炸掉的,就好像是有人在這上百輛坦克、車輛上面裝了炸彈一樣。”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是身毒人正在轉場集結途中的照片,而且在身毒人的後方縱深範圍,你能組織一場能一次性炸掉上百輛坦克的特種作戰?達瓦里氏,這是在打仗,不是在創作藝術作品。”
這話在理,你要說炸個三五輛,那有可能,想要派人一次性在上百輛車輛上裝炸彈同時引爆,身毒人就算是傻子,但不可能是瞎子。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點,那隻能表明一件更加不可能的事情——南方同志會隱身!
“好了,同志們,我們在做正事。”言下之意,你們特麼的能不能說點兒靠譜的。
“這一定是空中打擊,甚至這張照片都是在做打擊效果評估的時候,從空中拍攝的。”
“但是沒有明顯看到大威力武器的痕跡,這些坦克和車輛都是被精確擊中的,他們彷彿是同時在空中發射了上百枚反坦克導彈,差不多同時擊中了身毒人的坦克。”
這個猜測雖然也很不靠譜的樣子,但是至少比剛才八百特種兵大鬧身毒縱深地帶的劇本靠譜多了。
“不可能,同一時間內,不可能組織得起這麼多制導通道。”
這句話說得好像沒什麼道理,但是這實際上才是這個問題的核心。
以現有技術,就算是有足夠的導彈和載機,但無論是有線還是無線,無論用什麼制導技術,從老毛子的角度,都很難理解南方同志到底是怎麼在這一片狹小地域裡,做到上百條制導通道互不干擾的。
有線倒是能互不干擾,但先不說有線制導無法用於高速的飛機空襲,就算可以,也沒法在飛機上坐上百個操作手來分別操作導彈,那特麼的是客機。
難道是靠計算機?老毛子們腦海裡想起了南方同志的計算機技術……
蘇卡不列,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一小批一小批的打的?”
“不可能,身毒人透露的訊息,攻擊是同時發起的,他們幾乎在一兩分鐘內就損失了全部。”
這其實才是末敏彈最扯淡的地方,用一種價格比較低廉、結構相當簡單的方式,獲得了在同一時空範圍內的大量精確制導資源,並且為這些資源匹配了恰好剋制坦克和車輛的火力。
拋開具體實現的技術,這才是核心。
想著南方人真的能夠整建制的超遠端打擊行進和集結過程中的裝甲洪流,並且付出的代價看起來不大,這個事實讓盧比揚卡的人不寒而慄,後背發涼。
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們就是能做到。
“我的同志們,不行,這個情況必須得到重視。”
“至於麼?無非就是一種新式武器而已。”
“是的,但這是一種能顛覆我們現行作戰方式和理論的新式武器。”
當鐵甲洪流只剩鐵甲,沒有洪流的時候,事情的性質就完全改變了。
“馬上上報上去,這甚至不能耽擱。”
我特麼這兒拼了命的堆鐵甲洪流,然後發現有人能把這東西給消失於無形,換誰誰不肝顫。
——
京城,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