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炸彈很快就在第一枚彈坑旁邊炸開,略微有點偏,反而成了好事情。
所以經常打重機槍的小夥伴都知道,重機槍這東西,就不能打太準。
整段橋面直接垮塌入河中,留下兩端的一群三兒在爆炸中凌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橋正西十公里左右的重鎮指揮部裡,別說還沒逃到這裡的師部,就連駐紮在這裡的髒三指揮員也聽見了巨大的爆炸聲。
“怎麼回事?”
沒一會兒,一名手下匆匆跑進來:“報告,東面河上的橋樑被炸斷了!”
“炸斷?不可能!他們就算用飛機,沒有大規模轟炸根本不可能炸中,那裡有高炮防守,小規模的俯衝轟炸根本突擊不進去,而且這是晚上,無論什麼轟炸方式,根本不可能!”
在晚上用俯衝轟炸,無疑是自己找死的行為,別說晚上能不能飛,就算能飛,也絕對不適合搞俯衝轟炸。
至於水平轟炸就算了,如果不是李梅燒烤那種戰略性質出發不分青紅皂白,整個城市都是目標的情況,那晚上基本上完全白給。
思前想後,這名指揮官覺得這完全不可能。
“是真的,我們的橋真的被炸斷了!”
“那就是特種部隊!特種部隊!給我搜!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搜出來!”
他的脾氣還沒發完,遠方又陸續傳來了兩聲爆炸。
其實鯤鵬上面的同志,此時已經看清楚了這座橋的情況,確定橋已經被炸斷了。
“指揮部,這裡是鯤鵬,經目視確認,橋已炸斷,第二、三橋墩之間橋面已經徹底炸塌,我們是不是把剩下兩顆炸彈扔到敵人的指揮部裡?”
指揮部就在離大橋十來公里的鎮上,大致範圍也是知道的,這在轟炸機上的同志眼裡,這是個非常誘人的目標。
“不行,那座鎮上有很多普通群眾,不能冒這個險!”他們的建議被指揮部的同志斷然拒絕,打仗不只是打打殺殺,還要考慮很多東西。
“好的,那我們請求攜彈返航。”
“不,這樣,你們再炸一次,確保他們在兩天內絕對修不好。”指揮部的同志向鯤鵬下令。
武器操作手從顯示屏裡望去,這座大橋還有很多個橋墩,橋面不止一段。
“鯤鵬明白!”
於是這架圖16掉了個頭,再次從7公里外向橋上扔了兩顆500kg炸彈。
這一次第一枚直接就炸塌了橋面,這精準的打擊讓橋面上尚未撤離的敵人,再次死傷慘重,不過第二枚卻沒有命中,在距離大橋20來米的的地方爆炸,爆炸的氣浪除了掀飛一些敵人之外,沒有造成其他影響。
“報告指揮部,大橋第三、四橋墩之間橋面已經垮塌。請指示!”
“幹得漂亮,返航!”
當天半夜,京城聯合指揮部,以及高原前線指揮部的同志們,拿著一張黑白照片,高興得合不攏嘴,這個口袋,算是提前給紮上了!
而在敵人北岸指揮部,敵人的指揮官頹然坐下。
他非常清楚,被東大人直接斷橋,這裡的部隊只有一個下場:被包圍合擊,徹底殲滅。
從白天的戰鬥情況來看,外圍的零星部隊根本頂不住對方的猛烈進攻,甚至有些部隊根本就不會抵抗,而是直接向這裡逃回來。
他能夠猜得到,西線旅已經全軍覆滅,從白天中午過後,基本上就再也沒有來自那邊任何一支部隊的一點訊息和報告。
西線旅的旅長在放棄部隊逃跑之前,給他發了一封電報,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他的訊息,同時人也沒有逃回來。
這讓這個坐鎮大河北岸,指揮這裡的全部部隊的最高階指揮官感到心驚膽顫。
不行,我不能被俘,也不能被打死,這哪裡打的是我的屁股,這是打俺們身毒的臉吶!
為了身毒,我必須儘快逃跑!
“完了,全完了。叫直升機!我們撤離!”
他對自己的隨員大喊道,然後他抓起電話,向剛逃到這裡的那個師部指揮員下了最後一個命令。
“我乘坐直升機去大河南岸組織防禦,你留在這裡,組織北岸這個重鎮的防禦,固守待援,只要守住,就有機會!”
剛從我們的兵鋒下,用最快速度逃回來的那位師部指揮員,臉上完全沒有笑嘻嘻,但是心裡卻在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