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鄰居一邊一臉的惋惜,一邊散去。
這邊這群人進了許大茂家,傻柱想混進去,結果被許大茂推了出去。
許大茂的父母在家裡,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著眼睛呼哧呼哧吹氣。
等到眾人都坐定,易中海招呼那女子:“姑娘,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叫什麼呢。”
那女子回答道:“一大爺,我叫龐水仙。”
這名字怎麼說呢,結合那個年代,就有一點花名當大名的感覺,這在那時候也是常規操作,不過這也不一定。
一大爺點頭表示知道了:“啊,龐姑娘,你有什麼事兒,你就在這兒說吧,慢慢的,仔細的說。”
於是龐水仙就一五一十的說起許大茂和自己的事兒,其實就是個挺常見的見色起意的故事,前世的高振東,每天上網能看見八百個,細節還不帶重樣的。
聽龐水仙說完,易中海問出了一句當著全院子的人沒法問的話:“你說許大茂騙你,都騙了什麼?”
龐水仙理直氣壯的說了兩字兒:“騙色!”
易中海還沒說話,許大茂不樂意了:“龐水仙,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就和伱說了幾句話,你少扯那些有的沒的!”
這個場合下,龐水仙倒也豁得出去:“怎麼?許大茂,敢睡不敢認了?”
有沒有這事兒,許大茂自然清楚,不過他篤定自己沒什麼把柄被人抓住,有恃無恐的道:“我認什麼?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不要拿些沒影兒的事情來訛我!”
說完轉頭對著王德柱:“公安同志,這女人汙衊人,你們還管不管了?”
王德柱還沒說話,龐水仙卻拿出一片布頭來:“許大茂,這是我趁你睡著,從你褲頭上剪下來的。剛才在院子裡,大家都看見了,我沒碰過你家任何東西,各位領導可以看看,被我剪下這塊布頭的褲頭,就在他家門口晾著呢!許大茂,你敢說你沒有?!”
其實龐水仙跟蹤許大茂,並不只是今天,而是偷偷看見了今天那條褲頭晾出來了,才出的手。
許大茂終究不是後世那麼狡猾,被這看起來證據確鑿的一手給鎮住了,說了一句不打自招的話來:“你什麼時候揹著我乾的?你一直算計我!!!”
要是他打死不認,說是龐水仙趁他們家不注意偷偷剪下來的,那也就罷了,這事兒還有得扯。
可是他這句話一出,大家就都知道了,這事兒沒跑,而且現場易中海、高振東、王德柱三人的存在,也讓他這句話變得不可抵賴,這年月的很多程式,和日後是不同的。
要知道,這三人,易中海代表了鄰里,高振東代表了廠裡,王德柱代表了國家暴力機關,這個組合,完完全全把許大茂這個事情扣得死死的。
龐水仙一聽,馬上跟上來把這話釘死在那兒了:“各位領導,你們都聽見了吧?他自己承認了!政府,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事情到了這兒,外面有沒有那條被剪了一塊兒的褲頭都已經不重要了,許大茂騙龐水仙苟合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王德柱聽見這個,開口道:“龐姑娘,這個我不能保證什麼,我只能保證一件事情,如果你要報案,那你明天到派出所來,我們一定會按照正常程式立案偵查。”
高振東也說了句話:“我不是廠領導,但是按照我對廠裡保衛處政策的瞭解,如果派出所這邊有了結論,不用你報,派出所自然會通知廠裡,廠裡會按照相關規定處理,但是是什麼結果,得看廠裡。”
聽到這裡,許父許母上來拉住龐水仙:“報不得啊報不得,水仙姑娘,你看這事兒弄得,你們談個物件,鬧點小脾氣,不至於,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