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神話傳說裡,木吒是個很沒有存在感的人物。
在陳塘關聽父親指揮,追隨菩薩修行後,聽菩薩安排,有些民間傳說裡,他和金吒更是變成了哪吒的左右護法……
自始至終,木吒從沒當過主角,被他爹和哪吒襯托的黯淡無光。
這大概是他性格形成的原因。
如今,李野三言兩語把他忽悠上了賊船,木吒好似有了主心骨一樣,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繼續我之前做的事情,先整合凡間的信仰,把咱們兩個的實力先提升起來。”李野笑笑道,“利用金錢,一步步瓦解民眾對玲瓏塔的信仰,到時,玲瓏塔就會成為無根之萍,對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他不會放任我們成長的?”木吒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野道,“等他來打我們,比我們去打他更有利,只要玲瓏塔本體不出手,天兵天將來多少殺多少,若他本體出手,大不了我們先行避開就是了。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他會一直呆在凡間。”
“他若對百姓出手怎麼辦?”木吒問。
“讓他打。”李野看了眼木吒,道,“凡間是他的基本盤,又不是我們的。一旦他在凡間大開殺戒,只會加速他的崩壞。等他打完,我們稍稍安撫一下百姓,信仰還是我們的。”
“……”木吒看向李野,沉默了片刻,問,“一年後呢?”
“一年後,咱們至少把生死簿搶到手裡了吧!”李野道,“到時候,他管天上,你管地府,到時候就看你們誰的本事更大了。”
他頓了一下,道,“前輩,如果我離開之時,咱們既沒有搞到生死簿,又沒能打敗玲瓏塔。
你就把凡間的修行之路斷了,合道境以上,有多少殺多少,至少斷了凡間對天庭的兵力補充。然後,你在凡間搶妖物,安心等我回來就是了。”
木吒愣住,似是被李野的邪魔行徑震住了。
“實際上,一萬年前你要這麼幹,這個世界估計早就沒人敢修行了,玲瓏塔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光桿司令!”李野笑笑,“哪還會像現在這樣麻煩……”
“我……”
木吒思想觀遭遇了極大的衝擊,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知道李野的做法於他而言是對的。
但那樣做,著實違背了他的做人原則,怎麼就能為了一己私利,斷絕一個世界的發展呢?
“木吒前輩,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想想我師父為什麼選我當徒弟?”李野看穿了木吒的心思,“想想那些在妖氣之亂裡死掉的無數百姓。
往近處說,你是為了救你父親,為你母親和大哥報仇,往遠處說,你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子孫後代免受妖氣的禍害啊!
為了大局,犧牲少部分人的利益是正常的……”
“好吧,我聽你的。”木吒點了點頭。
“嗯。”李野點點頭,看著木吒,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木吒問。
“前輩,你的實力比我強,資格比我老。”李野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接下來做的事情可能會很過分,或許會超出你的想象。我不怕這個世界的土著,因為他們左右不了我的決定,但我擔心你……”
木吒赧然道:“你放手去做就好,說了會支援你,我就必然會支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