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德明臉色陡然一變，笑著說：“得了吧，你小子會沒錢？你當初的獎金呢？”
孫一凡一聽這話，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那點錢，能和你們比？”
塗德明頗有些自傲地說：“你還別說，我們進來，也是因為真心喜愛電競，我們希望讓國內電競能發展下去。”
孫一凡回應：“是，你們的進入，確實讓電競活了下來，但也讓圈子裡充斥了太多金錢的味道。”
塗德明頓時笑了起來：“孫一凡啊孫一凡，想不到多年之後，你居然還是這樣固執。”
不等孫一凡回話，塗德明又繼續說：“你說的那些，都太理想化了，現實並不是那樣的。”
“沒有錢，你憑什麼去打比賽？憑什麼去搞俱樂部和戰隊？沒有錢，賽事方又憑什麼去舉辦比賽？沒有錢，隊員哪裡來的動力去打好比賽？追求夢想沒有錯，但是追夢不等於不用吃飯，吃飽肚子，才能夠去享受追夢的過程。”
孫一凡聽了這番話，也是嘆息道：“是啊，你說的沒錯，一切都需要錢。”
塗德明繼續說：“你別覺得不服氣，事實就是這樣的，不要覺得這很功利，事實上這就是現實。”
孫一凡仍舊保持平靜，看著塗德明說：“沒錯，這就是現實，但有些東西，不應該完全為了功利去做。”
塗德明擺擺手說：“你不懂，你真的以為，世界冠軍對國內電競產業很重要嗎？”
和孫一凡對視了片刻，塗德明說：“告訴你，世界冠軍對我們來說根本不重要。”
孫一凡開口問：“那什麼才重要呢？”
塗德明很直接地說：“錢，能不能帶來利益，這才是最重要的。”
“為什麼這些年電競大火？是因為整個行業都帶來了高回報，遊戲公司藉著電競比賽，宣傳了遊戲，讓更多人去玩，賺了錢，賽事方依靠轉播費和買賣周邊等，賺了錢，直播平臺依靠轉播比賽，獲得了大量網路人氣，賺了錢，最後是那些隊員，依靠比賽收穫名氣，轉身進入直播平臺隨便搞搞直播都是錢。”
塗德明頓了一下，仰頭將雞尾酒喝掉，湊近孫一凡說：“這麼和你說，我的俱樂部，現在靠直播，已經能夠賺錢了。”
孫一凡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塗德明，顯然塗德明的這些話，是他不曾想到的。
塗德明看到孫一凡錯愕的神情，很平靜地說：“不要覺得這不好，或者不對，大家都是人，都需要吃飯。”
孫一凡保持沉默，在心裡非常的牴觸這種東西，可卻又沒有辦法去辯駁什麼。
塗德明繼續說：“過去，我們那個時候，我們為了電競拼命，可是又有誰會正眼看我們呢？”
“在所有人的眼裡，我們就是一群不務正業，整天打遊戲的網癮少年，和問題孩子。”
“現在，儘管電競的環境好了，但是這些問題依然是存在的，大多數人還是不認同。”
“可是，如果讓那些隊員，每個月拿著錢回家，給他們的父母看到他們收入。”
“甚至拿回家的錢，是他們父母工資好多倍，他們能夠承擔起養家的責任，這個時候他們便收穫了認同。”
“沒有誰會，繼續把他們當作是不務正業，他們父母也會在背後支援他們，這才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