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墨夜”“蝌蚪”的慷慨打賞!)
雨過天晴,持續幾天的雨水,讓整個靈臺山脈更加空靈,山林樹木,越發鬱蔥,各種各樣的鳥兒在枝頭上雀躍蹦跳,歡快地叫喚著。
左靈峰,學劍堂。
趙靈臺依舊坐在最後排,坐得端正,在聽著課——也許應該說,在觀察課堂。
他沒有任何上課的需要,出現在此,不過是為了看看課程效果如何。
趙靈臺以前,可不是這樣教導弟子學劍的。
他的身邊,擺著那柄無鋒重劍。
這把劍,分外招人目光,只是目光之中,多少含著些“揶揄”,以及“不解”。
誰都看得出來,那是把廢劍,甚至說,根本不是劍,不過是塊醜陋的鐵片而已。
難道趙靈臺帶著這塊廢鐵,就當自己是劍客了?
實在讓人發笑呀!
對於趙靈臺,其實一眾弟子並無惡意。上次氣跑苟秀正,還讓不少人心裡暗覺快意。不過在本能上,他們始終覺得趙靈臺只是一個學徒而已。
學徒與弟子,有著本質區別,互相之間,存在溝壑。
說白了,在他們心目中,並沒有把趙靈臺歸納進圈子裡,而是有意無意地將其排斥在外。
因為趙靈臺不是正式弟子,他還沒有進入圈子的資格。
一介學徒如此,鐵鋪的主人,那個阿奴師叔,也是如此。
阿奴憑什麼當大家的師叔?
不是靠著修為,不是靠著劍法,僅僅因為他跟隨祖師爺最早罷了。
資歷的確能服眾,但阿奴恣意浪費劍派資源的作為,卻讓很多人暗生不滿,看不過眼。
這種不忿一直在積累著,要尋找一個發洩的口子。
眾人無法去怪責阿奴師叔,但把不忿撒在他的學徒身上,總是可以的。
阿奴靠著祖師爺的名頭,在靈臺山上身份超然;可一介學徒想靠著阿奴的名頭,在劍派享受各種福利待遇,眾人就覺得不公平了。
不過這幾天在學劍堂,趙靈臺表現得十分安分——當然,可能也是因為沒有苟秀正的課。
而且趙靈臺待人待物,也是頗有分寸,眾人拿捏不到把柄,總不好當面挑釁,去刁難一個學徒。
於是幾天下來,倒是相安無事。
“出事了!”
今天是桐葉長老授課,她的課,深入淺出,耐心講解,十分受弟子歡迎,學劍堂中,坐得滿滿的。
突然間,一人跌跌撞撞衝進來,口中大叫:“不好了,出大事了!”
桐葉長老秀眉一皺,認出這個弟子,便問:“黃粱已,你說什麼?”
那黃粱已一臉驚慌:“桐葉長老,出事了啊……”
“究竟何事?”
桐葉叱喝一聲,暗暗用了真氣混合在喝聲中,仿若當頭棒喝。
黃粱已身子一顫,情緒有所穩定,帶著哭音道:“江峰主身受重傷,被青城派的人送到了山腳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