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只是直覺,你若是不信,就當我沒說!”
秋存墨嬌俏的輕眨眼眸,轉身跑向城牆,縱身一躍。
蒼山跟上去的時候,她已經和張長傘等人會和,馳馬遠去。
“少將軍,那姑娘說了什麼?我看您神色不對。”
蒼山沉吟片刻:“聽說城裡的幾個大家族都在組織人馬,預備出城去防護線嗎?”
“嗯,一共四個大家族,十三個小家族,還有一些往年參加過的護衛任務的老百姓,預備一炷香以後就開始出發了……”
“秋家呢?是老二帶隊還是老三?”
“是三爺,秋文山,少將軍,您的意思是?”
“盯緊秋家的人!”
“……盯秋家的人?”手下一時沒搞清楚狀況:“少將軍,咱們的任務是屠獸,不是……”
“我說盯緊就盯緊!”
蒼山的眼神沉了下來,手下不敢再多話,答應著吩咐下去。
“秋存墨,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和你哥就是新仇舊賬一起算!”
——
疾馳的馬背上,張長傘時不時的看向秋存墨。
她察覺到了:“張大哥,你這是有話要說啊!”
“……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好奇,蒼山怎麼沒有為難你呢?”
“蒼山和我哥什麼情況?感覺有點怪……之前他知道我是秋冽的妹妹,上來就是殺招,要命的那種,可是後來又收手,沒有趕盡殺絕。”
說是仇敵吧,蒼山的身上好似沒有那種報仇雪恨的“恨意”。
說不是對頭吧,他的出手又夠狠辣。
“蒼山……嗯,這事不好說,他們以前曾經是同門,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鬧掰了,反正從那以後,蒼山見到大公子就像是見到了死對頭,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他竟然沒有為難你,而是讓你順利的進城出城!”
“二小姐,你看!”
最前方的降亥突然勒住馬指向天空。
遠處的天邊,黑壓壓的爬上一片烏雲,與明晃晃的太陽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是雨雲嗎?”秋存墨疑惑,隨即意識到不對勁:“不對,那不是雲彩!”
“是獸潮的飛獸!”張長傘臉色大變:“飛獸是獸潮來襲的前鋒,它們是打前站的,一方面是偵察敵情,一方面是先搞一波破壞。”
在獸潮中,飛獸是最難對付的一種。
它們牽制著高空制動,可以在天上偷襲人族,也可以配合獸群攻擊要塞。
做為先襲獸,它們的破壞力毋庸置疑。
“按照以往的時間推算,它們大概在天黑到大西洲的防護線。”張長傘估算出了時間。
大西洲的防護線位於滿江城,是一個三面臨水的邊陲小城。
張長傘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登上一處高坡,眺望下面垮城而過的江河。
“二小姐,那就是滿江城,沒有獸潮來襲的時候,這裡是一處魚米繁盛的富庶之地,可惜……如今是一片瘡痍了!”
從高處看,滿江城裡一片晦暗,即便是人頭攢動,可還是沒有半點生機。
城外的三條主道上,其他宗門和家族的武士陸續到來,一些篝火點也燃了起來,有人在燒水做飯。
獸潮馬上就要來了,人族在抓緊時間吃飯休息,預備用最好的狀態迎接一場硬仗。
秋存墨尋了個地方將馬放走,帶著張長傘等人進城。
城門口搭建了幾個臨時營帳,裡面坐著一些大宗門的人,其中一個營帳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