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脖子很高興,當即就要掏出手機要給我毛曉軍賺錢。
毛曉軍卻說,他只收現金。
這年頭,基本上都是電子支付了,這五萬塊錢,說起來也不算是個大金額,可毛曉軍還是隻要現金。
粗脖子也沒辦法,說那就現金支付吧。
頓了一下後,他想到了什麼:“現金每天只能取兩萬,三天以後這錢才能湊齊。”
毛曉軍笑眯眯的看著他:“沒關係,我可以等。”
粗脖子正要離開,他估計是害怕毛曉軍反悔,於是對他說:“我們還是得籤個合同,拿去公正一下,你給我個收條什麼的,咱們把該走的流程還是走一下。”
聽到這裡,毛曉軍一愣。
看來這粗脖子,也不是笨蛋,白紙黑字寫清楚了,再個公個證。
他才安心。
而我唐小飯的身份證,正在雞雜麵店裡,粗脖子是跟我籤合同,根本就不知道他毛曉軍的存在。
當然,毛曉軍要公正簽約,就必須要我唐小飯的身份證。
其實面對粗脖子的要求,他完全可以拒絕把店鋪盤給他,不過,此刻的他應該是意識到了一個聽嚴峻的問題。
那邊是,他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
沒有我的身份證,一切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什麼的,他什麼事兒都幹不了。
粗脖子走後,毛曉軍坐在位子上想著什麼。
我趕緊轉身,下了樓就朝雞雜麵店跑去。
透過電腦螢幕,我讓梁園找到了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又把銀行卡什麼的,都讓他找出來放好。
接著,我又打出了這樣的字:“待會那個假唐小飯就要過來,你別拆穿他,他問什麼你都說不知道就行了。”
果然,梁園才剛剛把我的東西藏好,就聽見樓下的麵店,有人進來了。
不一會兒,毛曉軍就上來了。
他看了看兩間屋子的擺設,大概是從床單的顏色上判斷出了其中一間是我的房間,進門就是一陣亂翻。
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打自己想要的東西。
回頭,他看來看站在門口的梁園,問了一聲:“我的證件呢,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梁園搖了搖頭。
毛曉軍不相信,他隨後就衝進了另外一個方向,把那兒也翻得亂七八糟之後,這才出來。
“這個唐小飯,究竟把它們放在哪兒去?”
聽了這話,梁園故意問了一句:“小飯,你在說什麼啊,你不就是唐小飯嗎?”
毛曉軍聽了一愣。
隨即,他立刻變了臉色,找了個別的話題岔開了:“最近店裡生意怎麼樣,每天能賺多少錢?”
梁園又故意說道:“賺不了多少,不虧本就謝天謝地了。”
“怎麼會呢,老唐雞雜麵,是個老店啊。”
我在一旁聽了,有些得意,原來這個毛曉軍,竟然也知道我們家這麵店。這一下上了我的身,可不得好好調查我的經濟情況。
“最近糧油副食品價格都居高不下,這店都快開不下去了,你是清楚的!”
梁園一邊說,一邊衝他擠擠眼。
毛曉軍聽了,臉上的表情應該反映出他的心裡有些焦慮。
他問梁園,如果去重新辦理身份證戶口本之類的,大概要多長時間,梁園說,應該一個多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