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洞穴蝙蝠是要咬人的,左手無名指被它咬傷的地方,現在已經微微發麻,這種感覺說明,那鬼針草的藥效已經過了。
如果再不受控制,很快,我的手心手臂,就會跟王瞎子一樣,變得汙黑。
唐木舟的手夠著了那個龕籠裡,剛剛把排位離起來的時候,我聽到他突然“咦”了一聲。聽到這動靜,我心裡一緊。
那隻洞穴蝙蝠就貼在牌位上,難道唐木舟剛才那一伸手,真的被它咬傷了?
正想著,唐木舟卻低頭看向我:“唐小飯,這裡面有個暗格!”
……
小安寧從暗格裡被抱出來的時候,還有呼吸。
他的面板很乾燥,兩片嘴唇乾得像是枯草一樣,看起來是脫水的跡象。
見了這情景,我去廚房找了一些白糖,給安寧兌了一大碗燙開水,在離開廚房的時候,我瞟眼看見了種植在角落裡的一樣東西。
著東西的外形看起來有點像黑枸杞,摘下一顆放在鼻息處聞了聞,卻隱隱感覺有一個刺鼻的氣味。
回到大廳後,我把糖水餵給小安寧喝了。
緩過氣來的小安寧,又吃了幾塊昨天剩下來的桂花糕,
看到他的臉上漸漸又紅潤了些,我鬆了一口氣。
之後,我們抱著他就往東山上跑去。
回到黑水潭,那仙娘婆已經停止了跳舞,她正在拉著胡管家在跟說著什麼。
我們過去的時候,沈夢茹原本已經癱倒在地上了,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後,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
一把從唐木舟手裡搶過了孩子,她滿臉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失而復得的感覺,是最幸福的。
沈夢茹抱著孩子,流著眼淚不斷地在孩子臉上親來親去。
這場景很感人。
我再回頭看向那個仙娘婆,她左右看了看,趁著大家發愣的功夫,一點點往後退著,似乎想要逃走。
我衝唐木舟使了一個顏色,他立刻心領神會。
我跟他從左右兩個方向,將那女人的手臂擒住後,直接就按在了水潭旁邊那個粗壯的老樹上。
唐木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神婆,他恨恨地看著女人:“你不是說這孩子,被水潭裡的惡鬼給勾走了嗎?怎麼他又回來了?”
“世事無常,我也……”
這話女人想要掙扎,可她的力氣根本就不夠。
我跟唐木舟一個是男人,另一個是每天掄勺的女伙伕,這神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那點兒力氣,對付起來,根本不在話下。
“少廢話!把錢退出來!”
我用了捏著那女人的胳膊,她疼得哇哇直叫,求我給她一條活路。
唐木舟眼睛通紅,他定定地看著那女人,用力地說著:“人一輩子,要是靠騙人活著,那就是一條蛀蟲,還不如死了好!”
我們就這麼按著她,直到她同意把錢退出來,才把手鬆開。
神婆臨走的時候,指著那黑水潭,繼續神神叨叨地說著:“不管你們信不信,那惡鬼就在水底,他是被冤死的,這麼多年了,他就是要搞得安家一輩子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