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又重新撥打過去,這一次電話那頭是佔線的聲音。
想到剛才聽到的那個笑聲,我的心頭突然覺得或許何伯出事兒了,就再這時,又電話進來,正是剛才何伯的號碼。
趕緊接通給,他在那頭解釋說剛才訊號有問題。
我哦了一聲,感覺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勉強。
我問何伯找我有什麼事兒,他支支吾吾了兩聲後說過幾天再聯絡我,然後電話又結束通話了,儘管有些莫名其妙,我還是隻能放下了電話。
晚上大概十二點鐘,我們就收攤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梁園就又去了一趟海蘭會所,鄧桂花還沒回來,是另一個女服務員給我們開的門。
我統計了一下,海蘭會所之前的服務員,願意留下來的,有六個人左右。
除了蘇全是個男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剛好也不用再請服務員什麼的,她們幾個人應該夠了,
廚子呢,蘇全肯定是不行了。
梁園就會炒我教他的那兩個菜,也是上不了什麼大場面的。
所以,如果能跟李家樂合作,說不定還真是個辦法。
店裡的女服務員,除了鄧桂花,都到齊了。
鄧桂花好像還在睡覺,她的房價門關得很嚴實。
住她隔壁的一個叫王佳的女孩兒,說鄧桂花今天凌晨三四點鐘才回來,當時她剛好起床想喝點兒水,一開門,就看見鄧桂花站在自己門口,衝她嘻嘻笑著。
王佳當時嚇了一跳。
她往回退了一步,見鄧桂花還是站在自己門口不走。
笑嘻嘻地看著自己,一邊的嘴角,似乎還留著口水,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痴呆。
王佳問鄧桂花怎麼了,對方只是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話。
輕輕碰了一下對方,鄧桂花的整個身子是冰涼的,只聽她嘴裡低低說著幾個字:“錢不是掙來的,是大風颳來的……”
王佳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
正想再問什麼,卻見鄧桂花轉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王佳接著說道:“我今天早上,我路過鄧桂花的房間,我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我以為她起床了,可敲了門,裡面卻一下沒了動靜。”
我一聽,接著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走了啊,然後她睡到現在都沒出來。”
我想了想,又說:“那,你給她打電話了嗎?”
“打了,第一次接通了,也不說話,就在裡面對著我傻笑。”
“傻笑?”
“嗯。”王佳點點頭,又說:“那笑聲很奇怪,有點兒尖利,就像是一把刀在玻璃上刺啦畫著似的。”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昨天晚上,我給何伯打去的那個電話,那電話中傳過來的聲音,也是一個女人的笑聲,而且跟王佳描述的很像。
我讓王佳帶我去了鄧桂花房門口,敲了幾下門,裡面果然是沒有什麼動靜。
輕輕推了一下,門從裡面反鎖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就算人家是員工,臥房還是她的私人空間,萬一跟誰在裡面幽會,我這麼突然闖進去,實在不太好。
轉身我正要走,身後鄧桂花的房門,卻輕輕開啟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