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這幾天整體氣氛非常沉重,原因無他,全是因為他們的總裁這幾天脾氣實在是奇怪,一大早上來就拉著個臉,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週一早晨例會的時候,有幾個不長眼的中層遲到了幾分鐘,這些小事擱在平時也就是被批評兩句的事情,這次直接讓人帶著東西回去,不用參會了,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開完了會,生怕一個不留神被總裁抓住。
員工們繼上次八卦被抓了個正著之後,就再也不敢在明目張膽的議論什麼了,全都改成了眼神交流。
秦晟行這幾天完全冷靜不下來,蘇繹秋去了哪裡這件事他毫無頭緒,本以為還有蘇越哲牽絆著她,可他現在才知道,她竟然是連蘇越哲一起帶走了。
他那天晚上渾渾噩噩,楚書昂的話他並沒有去細想,第二天起來才覺得楚書昂的反應太過於平靜了,或許是楚書昂騙他也不一定,蘇繹秋只是帶著蘇越哲去了一個地方治病罷了。而去了哪裡,楚書昂說不定是知道的。
他又去找了楚書昂一趟,而得到的答案依舊是他不知情。
“怎麼可能?就算你不知情,蘇繹秋走了難道你能放心?”秦晟行真的已經受夠了楚書昂的不屑一顧。
“我當然不放心,我也會去找她,但是至於我得到了什麼訊息,我肯定是不會分享給你的,你再來我這裡都沒有用,有這些時間你不如自己去找,繹秋一個女孩子帶著一個病人,肯定不會走太遠的。”
楚書昂故意給了秦晟行錯誤的引導,讓她以為蘇繹秋又不遠。
“秦先生有一點我實在是不懂,我去找繹秋,是因為我喜歡她,想要娶她去照顧她一生,那你呢?你有家有室,而且你也親口說過不喜歡她,你這麼著急,是為什麼呢?”
同為男人,楚書昂怎麼會看不出來秦晟行對蘇繹秋的心思,可惜的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秦晟行有些愣神,對啊,自己是為什麼呢。
“秦先生,既然這樣,我們就來一個約定吧。”楚書昂的視線緊盯著秦晟行。
走出了楚氏集團後,秦晟行依舊沒有緩過勁來,他沒有回到公司去,而把自己鎖在家裡,不讓任何人進來。
秦晟行這幾天想了很多事,有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也有激烈的爭吵,但是想的最多的事就是自己愛不愛蘇繹秋。
也許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吧,要不然他怎麼會隨便接受一個人的殷勤,又那麼輕易的答應她的要求,一年多以來他們相處的日日夜夜,他以為她會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所以他從不珍惜她的喜歡,直到今天,他才看明白自己的心,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然後告訴你,我愛你。
秦晟行拉開抽屜,想找一些有關於蘇繹秋的東西,然後他就看見了蘇繹秋給他的一個檔案袋。
那是她給他留的酒吧的股份,雖然自己拒絕了,但是蘇繹秋還是堅持給他了。
也許他不應該在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下去了,想起楚書昂在他耳邊說的那個約定。
“不管我們誰先找到繹秋,都不能強迫她做任何決定,她是自由的,她的所有的選擇都該是她心甘情願的,我們都得接受。”
秦晟行仔細的回憶了楚書昂對蘇繹秋的所作所為,楚書昂對蘇繹秋從來都是尊重的,平等的,體貼入微的,以蘇繹秋的意志為先。
而自己,總是以一種不平等的關係在逼迫著蘇繹秋,總是想要她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
這就是他們的區別吧。如果說蘇繹秋還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蘇繹秋是會選擇他的,但是現在,蘇繹秋主動的離開了自己,在楚書昂和他之間,明顯是楚書昂比較佔優勢。
不行,他一定要先找到蘇繹秋。
他要先去酒吧裡看看,有沒有訊息。
秦晟行很久沒有來過這個酒吧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呢,那次蘇繹秋喝醉了,他帶她回家的時候他們還那麼親密過。
“秦先生?”還沒到營業的時間,張闖正在裡屋收拾著昨天的雜物,剛一出來就看見吧檯前面坐了個人,他仔細的看了看才認出來是秦晟行。
這跟他以前見的秦晟行有些不一樣,以前秦晟行來的時候,總是一副端正紳士的樣子,穿著剪裁得體、設計精緻的西裝。而今天的他有些鬍子拉碴的,眼底的烏青十分嚴重,能看出來頭髮只是稍微的打理了一下,衣服還有些褶皺,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精神,甚至有些頹廢。
要不是他才看財經新聞說秦氏和周氏聯姻之後股價蹭蹭蹭的往上漲,看見這樣的秦晟行他都快要以為秦晟行是破產了。
“來杯酒。”
張闖趕緊取出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洋酒。雖然自己現在是店裡的大老闆了,但是張闖還是沒有老闆的底氣,他知道秦晟行還是股東呢。
“蘇繹秋去了哪裡,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