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繹秋打好了主意,想著距離宴會開始還要有一個多小時,她早上又起得太早,索性就躺在酒店房間的床上準備睡上一覺。
蘇繹秋忘記開鬧鐘,所以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要到下午兩點了。
宴會已經開始了快一個小時了,蘇繹秋想了想,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才慢吞吞的下床整理了一下頭髮,拿起房卡出了門。
酒店宴會廳內,吊頂的水晶燈流光溢彩,將宴會大廳照射的富麗堂皇;水晶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發著反光的地板和低地垂下的藍色天鵝絨未滿,給人一種恍惚迷離的感覺。
樂師賣力的演奏者自己最拿手的樂曲,珠光寶氣的婦人和西裝革履的男士伴著樂曲翩翩起舞,酣歌妙舞,香風瀰漫。
一個男人坐在宴會廳的角落裡,微微搖晃著自己手中的紅酒杯,冷冷清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的面色冷清,可是他的身邊卻是熱鬧得很。秦晟行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聽著周圍那些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意的人竭盡全力的奉承討好著他。
秦晟行心裡煩得很,但是今天他是這場宴會的主角,這是在場的所有人特意為他舉辦的接風宴;所以就算這是一場赤裸裸的鴻門宴,為了顧及這些人的臉面,他也只能勉強自己在這裡坐下去。
這些人給他辦接風宴的原因很簡單,他今年年初回國之後就正式接手了秦家的生意,秦家這麼多年在江城屹立不倒,江城多數的公司都跟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合作關係,做生意都要仰仗著秦家的援助。
他是秦家剛剛上位的小老闆,這些人認為只要把握住了他,就能把握住秦家這顆大樹。
生意場上的人心算計,秦晟行看得多了也懂得多了,他在國外讀書學習的時候也在秦家的海外分公司工作過,這些事情他應付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回國之後,他本以為國內的生意場上也就是那麼一點事情罷了,可是他沒想到,比起國外人的唇槍舌劍,正面競爭;國內的人居然更喜歡用色誘這一招。
自從秦晟行踏入這間宴會廳開始,就不斷地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故意的往他的身上湊。
秦晟行不是沉迷女色的人,雖然他也曾經有過幾段感情經歷,不過每一次都是那些女人主動的來接近他,他有時候心情好了,也會隨便的跟幾個女人玩一段時間,都是不能當真的感情。
在秦晟行心裡,感情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和江城所有的家族繼承人一樣,身上揹負的是家族的興衰。
可是秦晟行又跟其他的人不一樣,他不像楚書昂,是為了不讓家族失望而強迫自己在現在的位置上;他也不像蘇越哲,將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當成自己的驕傲;他天生就該是在這個位置這個高度上的人,他是有讓人不由自主的去臣服他的能力的人。
秦晟行有能力有資本有手段也有抱負,這些東西決定了他不會在女人身上投入太多的情感,他做事情考慮的最多的從來都是利弊,就算是他未來的妻子,也要是能夠在某一方面給他助力的人。
所以,這些人想透過女人來拉攏他,實在是段位太低了些。
秦晟行嘴角掛起冷淡的笑意,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旁邊的人跟他套近乎。
“秦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女兒依依,她之前也是在國外主修金融學課程的,最近剛剛回國,聽說比可是金融系的高材生,以後可要好好的教一教我女兒呀。”
一個滿臉油光的中年男人把自己身後的女孩子推到秦晟行面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為秦晟行介紹自己的女兒。
秦晟行抬起頭看了看中年男子身邊的女孩子,長相倒是挺清秀的,不過可能是為了突出自己,臉上的妝畫的猛了一些,白的像油漆一樣的臉,紅紅的嘴唇像是血盆大口。
秦晟行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詞來形容這個女人,只能說她一點也沒有在國外留學過得氣質。
“秦總,這個是我的妹妹,她……”
“秦總,這是……”
有一就有二,一旦有人開了頭,就立刻會有成堆的人朝秦晟行湧上來;秦晟行身邊被香水味和脂粉味圍繞著,讓他忍不住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我是來晚了嗎?”一道清亮的聲音從人群外傳過來,秦晟行周圍說話的聲音一瞬間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