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
程峰和憐星公主兩人同時跪了下來，看到先祖那飽受滄桑的模樣，更是心痛不已。
之前霸刀武聖便已經說了，他砍斷了先祖的四肢，將其塞在了一個水缸裡面。
可是當先祖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卻……
“嘎嘎，臭小子是不是要感謝老子？要不是老子幫忙，你可找不到他。”
“喵嗚……”
幽螢叫了一聲，直接鑽到了她那熟悉的地方，閉上雙眼入睡。
“你這個瘋子，竟然真的將先祖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還是人嗎？”
“呵呵……”
霸刀武聖重新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修為，就連死都不怕，還會忌憚什麼呢？
“這都是他對不起我的，我何錯之有？”
“當初，是他想要廢了我的修為！我不過只是先下手為強而已！”
東流國開國先祖也是武聖修為，但是終生都無法進步，最後老年之時修為更是因此退化，最後被霸刀武聖暗算。
程天睜開那渾濁的雙眼，眼淚更是一滴滴落下。
現在的他比死了還要痛苦，無法動彈，一輩子都只能夠呆在這水缸裡面。
本來程天完全可以安享晚年，可最後卻因為自己的後代子孫變成這幅慘狀。
“我從未有過想要廢了你修為的想法……“
程天的聲音極為沙啞，“縱然是現在，也沒有……”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成王敗寇，我輸了，殺了我吧！”
霸刀武聖雙手緊握，傲骨挺拔，寧死不屈。
“你想死還不簡單？”莫凡冷笑起來，他在來這裡的時候便讓黑烏鴉和幽螢前往天問學院，看看程天是否在裡面。
畢竟之前憐星和他說過，天問學院之前的院長是程天，後來他失蹤才變成了霸刀武聖。
黑烏鴉別的本事沒有，找東西的本事它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不過，在你臨死之前，最好將你先祖的話聽完！”
程天苦笑起來，最後更是不斷搖頭，“孩子，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恨你，因為這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
“當初讓他登基，並非是你不適合，而是因為你習武天賦實在是太高了。”
“若是你登基成為東流國陛下，誰來保護東流國？到那個時候，一切瑣事加在身上，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修煉嗎？”
“我……”
霸刀武聖帶著幾分詫異之色，當即愣在了原地。
程天雖然被困在這水缸裡面多年，但卻一直被霸刀武聖強行灌入靈力，始終能夠活下來。
“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可知道我和你的父親是有多麼的悲痛？”
“因為我東流國無人！”
“所以，我們必須要放棄一代賢王，而選擇讓你弟弟繼位！”
“你的弟弟天賦，治國都不如你。但是如果有你的幫助，東流國依舊能夠順利的發展下去，不是嗎？”
莫凡也是嘆了口氣，程天並未說錯，這些考慮倒也正常。
“你們又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按照你們的道理，難道說，實力強大，天賦超然便是一種錯嗎？”
幾十年來，這是霸刀武聖頭一次對人抱以怒吼。
這些年來，他壞事做絕，籌謀劃策，積壓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