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自知有罪，違背陰陽殿教義，使用禁術。但，老奴只是為了陰陽殿的未來……”
天機道人的聲音帶著悲涼，莫凡又怎麼可能責怪呢？
“那你預知到了什麼？”
“十幾年前，老奴從陣法之中得知無夜神帝將會被抄家滅族，想要告知神帝的時候，已經發生了災難，最後拼死保全了一位男丁活命。”
男丁？
莫凡皺起眉頭，除了君如荼還有誰？
“你的意思是說，你救了一人？”
天機道人點了點頭，當時實在是太過混亂，老奴拼死只救了一人。因為擔心被人察覺到什麼，便將這位男丁直接送入到了貧民窟之中。”
果然如此！
其實莫凡心裡一直有著一個疑問，那就是君如荼為何沒有在當初的災亂之中被殺。
現在他才算是明白，原來是天機道人出手相助，這才為無夜神帝留下了血脈。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老奴以獻祭雙眼為代價，預知到了殿主今天會來這裡。”
莫凡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能夠守候到殿主歸來，那麼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今後殿主可有什麼打算？”
莫凡擺了擺手，淡然說道：“你是想要讓我推翻兩大皇朝，重新建立陰陽殿嗎？”
“是的！當初便是這兩大皇朝背後耍陰招，害的我們陰陽殿隕滅。”
“算啦，這麼多年過去了，恩恩怨怨早就已經結束了。”
“而且，現在兩大皇朝鼎立，億萬子民生活的還算是不錯，為什麼要干擾他們的生活呢？”
莫凡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他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兩大皇朝覆滅！
不過，也會因此讓無數百姓因此受到干擾，這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當然，如果兩大皇朝不長眼的話，他可不介意將其覆滅！
“殿主，你難道要忘記這份仇恨嗎？”
“我陰陽殿殫心竭慮為人族奮鬥，決戰修羅魔族，隕落無數強者將其封印。”
“可是後來呢？兩大皇朝趁虛而入，將我等斬殺殆盡，還汙衊我們和修羅族勾結，這等仇恨，殿主你難道不報嗎？”
“報，當然報！”
莫凡雙手緊握，眼神帶著寒光，“不過我有自己的辦法，冤有頭債有主，誰做錯了，便要承擔這份責任！”
“不過，百姓是無辜的！”
“可若是有人敢阻攔，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會殺了他。”
莫凡的聲音可以說是無比冰冷，天機道人也是呆呆的愣住了。
雖然說他看不見，但是這句話，就和當初的陰陽殿殿主所說的一模一樣……
“百姓是無辜的，我們不能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毀滅他們……”
陰陽殿當初雖然和修羅族硬拼，導致自身實力嚴重下降。
但是十二神級陣法舉世無雙，無人能敵，若是真的引爆，整個大陸都很有可能因此崩碎！
到那個時候，無數子民都會因此受到苦難。
所以，最後陰陽殿殿主選擇犧牲了他們，而保全大陸生靈……
只可惜，這件事情卻沒有人知道。
在他們眼裡看來，陰陽殿皆是一群魔頭，死有餘辜而已。
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