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東流能夠清楚感知到，滿頭黑髮化作雪白之色的老師，渾身氣息已經開始發生變化。
如果說，過去老師給人氣質，宛若陽春白雪，如沐春風的話。
那麼現在老師給他的感覺，便會暴戾、混亂以及殺氣四溢！
這種氣質的人，他曾經也不是沒有見過。
無一例外，都是瘋子，毫無人性！
狂魔之人，隨行所欲，對於世間只有著憎惡以及憤怒。
但是……
“老師，您是如何做到的？”沉默片刻，元東流依舊是無法抑制好奇心，開口問道。
行走前方的周玄通，回頭看了眼元東流：“什麼？”
“您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彷彿是一個風暴，混亂暴戾，極為的負面，宛若魔淵。”
“過去這種墮落之輩，學生見過，也交過手。”
“他們往往都是狀若瘋魔，無法自制，肆無忌憚。”
“所在之處的四周天地都彷彿被影響，他們存在之處，便是死亡。”
說到這裡的時候，元東流看了眼四周。
周玄通走過之處，毫無變化，那草木依舊是生機勃勃。
氣息縈繞，去不肆虐，只是單純的在那。
前方老師周玄通身周是狂亂混亂的領域，可是再往外卻是風平浪靜。
這亂靜共存，實在是讓他看不明白。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周玄通明悟過來，略作搖頭，“破而後立，過去有段修行的時間，我已經不能用瘋狂形容。”
“甚至於，瀕臨崩潰。”
“那是一處秘境天地，很獨特，自成一界，時間空間跟主體全然不同。”
“我也曾經站在懸崖邊緣，一隻腳踏了出去。”
元東流默默聽著，顯然老師的神秘，更加遠超出自己想象。
“後來呢？”
“我碾碎了自己的雙腿，擊破自己的丹田，斷絕周身經脈，在一個溶洞中坐定。”
“重新修煉！”
周玄通的話，慢條斯理，可是聽在元東流的耳中，卻是驚心動魄。
他甚至無法想象，當時的周玄通，到底是得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夠對自己做出這麼果決殘忍的事情。
結果？
老師能很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已經說明的結果。
“看破生死很重要！”周玄通回過頭來，看了眼元東流，笑著道。
看破生死？
周玄通來回死過兩回，哪能看不破？
當然，這事情也不好跟著元東流明說，總不可能教人家也去死兩回吧。
自己能這麼晚，全靠老婆罩著，那邊師尊罩著
元東流？
起碼目前的自己，還罩不住。
很快兩人便是來到了真靈谷的入口出，一邊朝著外面走，周玄通一邊開口。
“說實話，對方的想法還是很有靈性。”周玄通說話間，攤開雙手，“他們一部分人，你猜藏在什麼地方？”
元東流沉吟，忽然笑道：“能讓老師這麼說，想來他們定然是藏在一個出其不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