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病的人也不會用自己的咳咳照擺在屏保上吧?這是變態啊……
一分一秒的熬到了晚上,在我打飯回來之後,墨衡已經等在房裡,悠然含笑的看著我。
“今天看手機了嗎?”
一提起這個,我腦袋彷彿嘭的一聲炸了,把盒飯丟在桌上,捂著臉不說話。
他靠近我,撩人的蹲在我身邊,貼著我的耳朵低聲呵笑:“我選的底圖好不好看?”
我咳嗽兩聲,不和他扯這種事,故作淡定的開啟飯盒,然後把村長給我打電話的事告訴了他。
事實上,墨衡好像知道會有人給我打電話,聽完我說的事後並不驚訝的對我說:“他再打電話,你就拖著,說明天去。”
“真的要去?”我有種狼入虎口的感覺,又想到時間是明天,微微蹙眉:“可他家的孩子在發燒,明天的話……”
雖然我和村長家有一點過節,但小孩沒有罪過,不該讓個孩子承受這麼大的苦楚,活活高燒兩天兩夜。
墨衡蔑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笑著譏諷:“你還真是慈悲普渡,仇人家的後嗣也心生憐憫。”
我不敢說話了,但心裡的想法仍然沒有改變……
嘟囔著:“孩子就是孩子,父母長輩的錯,都不該給孩子承擔。”
墨衡一愣,呵笑一聲抬起我的下巴,一雙眼中滿是戲謔的看著我:“以後你就會知道,你說的這句話會應驗在你身上。”
我眨眨眼,十分不解:“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不搭這茬,坐在病床邊,伸手:“瓶子拿來,檢查。”
我從包裡掏出瓶子,裡面有大概六分之一的陰氣液體,墨衡搖晃著瓶子,表情看不出喜怒。
“這麼點兒。”
我囁嚅著解釋:“今天生孩子的不太多……”
“所以?”
“所以……那個……”我抿著唇,默默伸出手:“你……割吧,我差不多……都好了……”
本來白天的時候我坐在產房門口,聽著護士們討論今天日子不好,選今天生孩子的少,只有少數順其自然的順產產婦來生,真清閒。
她們清閒了,就代表晚上我要被墨衡折磨……
當時我還在想,等晚上,墨衡要是說我辦事不利,我不蒸饅頭爭口氣,一定毅然決然的把手遞過去,絕不瑟縮。
可現在……我遞過去的手還是止不住的微微發抖,上面兩道傷口才剛剛好,留下了兩道暗粉色的醜陋疤痕,其中一道還留有縫針的痕跡。
墨衡抓住我的手腕,修長的手,把我手腕整個兒攏住,正好遮住了那塊疤痕。
我不知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待他手挪開的時候,那疤痕竟然肉眼可見的淡了一些。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他並不解釋,翻過我的手,露出的是一塊淺淡的鱗片狀傷痕,泛著碰撞過後的那種青紫。
是那黃鼠狼留下的毒,這幾天顏色越來越深,雖然不痛不癢,但有時我也會覺得擔憂。
而那日和我一起中了毒的墨衡,此時比女子的手還要細嫩光滑,一點兒中毒的影子都沒有。
“我要用藥,你能忍住麼?”
“用藥……”我下意識的咬唇,另一隻手抓緊了衣角:“會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