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都是假的!怎麼可能!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下意識的用憤怒掩蓋懼怕,指著門外吼了一聲:“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是私人病房!沒事就請你離開!”
“呵……”一聲輕笑,旋即黑霧一閃,他嗖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想,我或許是,來討債的。”
“討什麼債,我根本不認識你。”
唇角微微上揚,吐出的語調卻冰寒刺骨,掐著我的手還在我喉嚨邊威脅的撩撥著:“你確定麼?嗯?”
我被掐的喘不上氣,滿眼都是淚花……手裡的水杯使勁兒的向他頭上砸去!
可怕的是,水杯穿透了他的身體,啪的一聲砸落在地上!摔的稀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接著聽見他不滿的嘖嘖聲,看向地上摔碎了的水杯,手一抓,水杯竟如同倒放一般恢復如初,憑空被取到手中把玩!連裡面的水都一滴不少!
“這是送我的見面禮?”
我嚇得不敢吭聲,他掐著我的力度也稍有減少,用教科書一樣的語氣開口。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他貼近我的身子,語氣中帶著遺憾:“難道你沒想過,與我做了約定又不履行的後果嗎?”
他說話的聲音仍然不輕不重,可那隻水杯卻啪的一聲被捏碎,水和碎玻璃濺了一地。
他一句話都沒說,我卻彷彿看見我自己像這杯子一樣被捏碎的一幕,顫了顫,小心提問:“你真的是……那隻狐?”
“墨衡。”他言簡意賅的說明了自己的名字,並且認可了我猜測的身份,身子把我困在牆角:“現在我們來談談,還債的事。”
“那你想怎麼樣?”我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緊貼著牆與他談判,卻因為二人的身體離得太近而呼吸不穩。
他用腰胯把我死死的頂在牆邊,微涼的手指在我頰邊輕輕拂過:“我常年需要陰氣滋養,萬陰蟲便是陰氣的來源,如今它被你吞了,我就只能從你身上拿。”
“從我身上拿?怎麼拿?”
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好,這人打從第一次見我就覺得他滿眼的算計,真是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默默一笑,墨衡抓起我一隻手腕,在手指尖舔弄幾下:“你有兩種選擇,第一種,在床上還。”
“呃?”我差點被口唾沫噎死,想起那驚濤駭浪的一夜,嚇得連連搖頭,想抽回自己的手:“第二種是什麼?我選第二種!”
“第二種簡單了……”他抓著我的那隻手倏地握緊,另一隻手不知從哪摸出一把鋒利的白色小刀,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下劃開我手腕上的血管!
–—!!”我立刻想甩開他!可惜已經晚了,鋒利的刀鋒劃破皮肉,血在瞬間順著縫隙湧出。
他微微低頭,唇含著這道傷口,我清楚的看見喉結上下滑動!還發出一些咕嚕咕嚕和滋滋的可怕聲音!
腦袋就像跳了頻的收音機,突然一片噪音,失去辨別能力,我的大腦在告訴我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可手腕上的刺痛告訴我也不是在做夢。
我呆呆的看著他喝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只給我留下一條手指長的傷口。
我被一隻狐狸喝血了……狐狸……吃人的嗎?
飲完血的狐狸滿眼都是欣慰之色,舔了舔薄唇邊留下的殷紅,輕鬆而滿足的說了句:“好香。”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在外賣軟體上買到了合適的飯菜並且打了五星好評一樣簡單,然而我卻疼的整個手腕都要抽了……
我捏著手腕嘶嘶的抽氣,看見他略動了動,似是向外看了一眼,然後補了一句:“記得你選的,我會每天來向你討飯吃的。”
討飯!每天來一次我離死不遠了吧?!
嗒嗒……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眼前黑霧一卷,墨衡消失不見,旋即傳來的是外面護士的說話聲,打著哈欠抱怨早班實在睡不夠。
手上的傷口劃得很深,仍舊在不停滲血加可怕的抽搐性疼痛……我立刻下樓掛了個號,找大夫做處理。
結果居然要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