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牛八重的聲音幾乎是從胸膛裡炸出來的。
其他館長、副會長們與冉東山交手時的情景,他都看在眼裡,幾乎都是三五招搞定,最多不超過十招。
交戰幾十場,到現在為止,連對方的底細沒探清,更不清楚對手的路數,這種憋屈感,就別提了……
事實也正如弟子們傳言的那樣,此人境界極高,出手詭異,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超級高手。
可有件事情非常蹊蹺。
冉東山來打架踢館,不致人於死地,打完就走,不糾纏,不問什麼,也不說具體要挑戰誰!彷彿是那種只有與他人較量,才能找到活下去意義的武痴型別。
“哦?”
聽到有人回答,冉東山好奇地瞪大雙眼,緩緩轉身,看著牛八重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賞之意,說道:“總算敢站出來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開打。”冉東山興奮地舔舔嘴唇,緩緩握起拳頭。
牛八重突然喊道:“要打,可以。”
同時看向冉東山手裡的牌匾,說道:“先把牌匾還給我們。”
冉東山冷漠地搖頭。“這是屬於我的勝利品,我才有處決它的權利。你想要?憑本事來拿!”
不等牛八重回答,門外又湧進來上百條漢子,個個都精幹無比,都是些練家子。他們站成兩排,留出中間空白的大道。
身形剛剛站定,就有一群年長的館長、副會長級別的人物快速從中間透過,向這裡湧來。
“孫館長、秦副會長、李師傅你們……”牛八重看得有些愣神,但見這些同街同道中人,大多身上掛彩,有的還是被人用擔架抬來的,全都垂頭喪氣,猶如鬥敗的公雞。
他們臉色頹然,但眼神裡像隱隱燃燒起希冀的火光,都怔怔地望著牛八重。
那個孫館長抱拳向牛八重說道:“牛八副會長,我們技不如人,被人拿走招牌,是莫大的恥辱,還望牛八副會長能夠替我們討回公道。”
“望牛八副會長替我們雪恥。”
那群皆是館長、副會長級別的大人物,都給牛八重行禮。
牛八重心裡立即就驚慌起來。
這些人的水平,幾乎與他相當,真要論高低,恐怕很難。
但見他們全都已經敗北,實力對比也很明朗,自己要如何找回場子,拿回牌匾呢?
這塊匾是武道同盟總會當年恩賜下來的,意在慶祝濱海建立同盟,這是身份的象徵,同時也是他們打出去的招牌,是臉面。
如今倒好,被人強行摘下來,在眼前就要被砸碎。
這無疑是在打臉。
怪不得這些館長、副會長級別的人,都氣憤成這樣。如若拿不回牌匾,那麼他們都沒臉再在濱海開館教人了。
牛八重深知這事的嚴重性,也深深吸著氣,使自己儘可能冷靜。
但如今,歹人已經挑釁上門,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是死。
看到周圍那麼多含恨的目光,冉東山冷笑著搖起頭,嘆息道:“不就一塊招牌嗎?何必看得那麼重。”
說著,他就舉起牌匾,隨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將它砸掉,免得你們再惦記。”
“你敢。”
說著,牛八重就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