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房間裡雖然光線很暗，人也有點累，但這會兒頭腦是無比清醒的。
狗男人有點警覺。
“我這麼大人了，又不是那種既沒讀過書，又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廢物，要助理做什麼？”
他本能感覺小姐姐是在試探。
他跟大御姐之間的確存在不清不楚的曖昧。
如果嚴格較真兒，顏毓甚至在林菲前面……
可問題在於，剛把一切都給了他的天后姐姐自己主動提出來。
這就很詭異！
“說了你不許兇我的……”
小姐姐輕輕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今天的事情，真的太嚇人了，宋老師，你不知道當時看影片的時候我有多害怕。你在那麼冷的水裡面，一次次潛下去救人，我好怕哪次下去，就再也看不到你上來……”
“哪怕心裡非常清楚，事情已經結束，你不僅沒事，還宛如一個英雄，把那個溺水孩子從鬼門關救回來。可一閉眼睛，就是你潛下去，水面漸漸恢復平靜的畫面。”
林菲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略顯哽咽的聲音中，依然還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惶恐。
“直到你開啟門，看見你的那一刻，我才最終確定，我的宋老師還在。”
林菲緊緊摟著宋到：“也是那一刻，我徹底想明白了，和生死比起來，都是小事。”
宋到的手，在她光潔背上輕輕撫著。
“放心，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是我們！
林菲心裡想著。
“你不知道顏毓在硬撐著給你打完電話之後，給我打電話時是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
感受到林菲剛剛想要讓顏毓來給他當助理不是試探，狗男人也多少有些好奇。
於是平靜的問了句。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認識這麼多年，別說哭這麼兇，都沒怎麼見過她流淚。哪怕是說起當年最難過的往事，也都風輕雲淡的。”
林菲略顯幾分沙啞的清冷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她被嚇壞了，哭著和我說，好怕你下去就再也不出來，那影片只看一遍就不敢再看第二遍，渾身嚇得直哆嗦，腦袋裡一片空白。”
宋到問：“她沒罵我？”
“罵了，說你有病，瘋了，其實……我在看到影片的時候，看著網上無數人都在說你是英雄，我也氣得罵人了。”
“聽說我當時已經在路上，她才放心，說你年輕熱血，沒個成熟穩重的人在身邊看著不行。這次是跳水救人，下次要是遇到流氓行兇，是不是也要頭腦一熱就挺身而出？”
“讓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你找個助理，找個能看住你的。”
“我努力想了半天，能看住宋老師的人，好像也就只有我們倆吧？”
“於是我就想著，要不讓她來照顧你……”
黑暗中。
狗東西嘴角微微抽了抽。
怎麼有種感覺，這女人不僅是在擔心他頭腦衝動見義勇為呢？
“這不合適，顏顏身份你也知道，你讓一個小公主跑來給我當助理，太不像話了。還有，我也沒那麼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我敢下水，那是因為我水性可以，有很大把握能把人救出來。”
“當時想的是至少要嘗試一下，畢竟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