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孫美琪才跑去衛生間洗臉補妝。
宋到在跟顏毓鬥嘴。
“你快誇我兩句，再安慰安慰我。”
“為啥？”
“姐姐給你打工，剛剛被我爸給訓了，不值得你誇兩句，安慰兩句嗎？”
顏毓理直氣壯地看著宋到：“知不知道姐平時在他面前有多高傲？”
“首先請這位股東注意你情緒和用詞，你不是在給我打工，你是在給自己打工；其次，高傲的姐姐，能問問您入股公司的現金是哪來的嗎？”
顏毓大怒，道：“光明正大要來的！你當我會為這點錢低三下四求人？真是笑死！”
說著往沙發上一倒，摟著林菲道：“菲姐你看他呀，想從他這討個人情可真難！”
林菲笑著道：“不是給你寫歌了？”
顏毓翻了個白眼：“他跟你才是真愛……”
換做以往，林菲大概會迴避這個問題。
或許是想清楚了一些事兒。
笑著說道：“對，兩成收益，還得努力給他打工賺更多分紅，這的確是真愛了，對吧？”
顏毓用力點頭：“嗯嗯嗯，怎麼就不算呢？”
宋到：“……”
顏毓：“也不知道待會兒琪琪知道，她心目中神一樣的水擊三千老師是個黑了心的財迷，會不會嚇得轉身就跑？”
林菲：“那不至於，大不了自己寫，又不是沒這能力。”
就在這時，孫美琪推開衛生間門，神采奕奕的出來，笑著說道：“沒事，給我一成都行。”
此時的她已經補好了妝，除了眼睛看上去還有點微紅，幾乎看不出哭過。
“這你都能聽到？”顏毓驚訝問道。
他們聊天倒是沒有揹著人。
但衛生間距離這邊六七米遠，中間還隔著一道門呢。
孫美琪說道：“我從小聽覺能力就特別好，我爸媽都開玩笑說不能說我壞話，隔兩道門我都能聽見他們聊天。”
顏毓嘖嘖稱奇，然後半開玩笑似的問道：“你真不介意版權收入被人拿走大頭？”
孫美琪過來坐下，真誠說道：“真不介意，這些年我不一直這樣過來的嗎？那些歌曲雖然都是我自己創作的，但拿不到什麼版權收益的，最開始的時候甚至是固定工資……”
可憐的娃！
但規矩就是規矩，最多給你兩成。
宋到心想著。
林菲跟孫美琪談了下菲揚樂章這邊的待遇。
其實之前錄節目這兩三個月時間裡，孫美琪早就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
對她來說，賺錢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控制得完全沒有自由。
當下的歌手賺錢渠道很多，歌曲本身反倒不是最重要的那一環。
只要一直能有新歌維持熱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