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的確騎著寶馬去了東嶺,但是還沒有開始攀登絕壁,就遭到了一幫神秘高手的伏擊。一通亂箭之下,人倒是安然無恙全身而退,但是寶馬和銀票的確都丟了。
衛梓陌去東嶺,純粹是處於好奇,他這次西行的主要任務,還是尋找纏枝牡丹的花種!所以沒有在東嶺過多糾結,就來到了青城。
黃某人說罷,指著偌大的宅院,歪著腦袋,嘻嘻笑著,對衛梓陌說:“嗯……這樣吧,衛少俠可否和老夫比劃比劃,看看誰的動作要快一些!”
“啊?”衛梓陌當即大驚,矯情地一副為難的模樣:“這樣……不好吧……”
隨即呵呵一笑,說:“不過也沒有關係啊,黃先生曾經是宮廷御醫,就算晚輩不小心傷著了先生,先生也有良藥可治!”
“唉……”
黃某人輕輕一嘆,自言自語:“衛少俠的問題,還不僅僅是行動遲緩……”
後面的話沒說,大概指的就是衛梓陌太狂了!
“哈哈,我老乞丐有好戲看了。”
老乞丐樂呵呵地拍著巴掌,慫恿衛梓陌:“衛少俠有福氣了,能得到黃善人的指點,日後必有大成!”
衛梓陌越聽越不舒服:什麼日後,老子現在就已經“大成”。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讓老乞丐長長見識!
比劃比劃,衛梓陌自然是不好用兵器。何況人家說的只是比行動快,不是比武功如何高強、劍法如何了得。
黃某人隨手拿過茶几上的一把拂塵,縱身跳到院子中間,對衛梓陌說:“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我手中的拂塵和少俠頭上的髮簪,就是我們彼此爭奪的寶貝,誰先奪得為勝!”
拂塵那麼大,而且在手中,目標顯赫,輕易就能奪下。
相比之下,髮簪很小,而且戴在頭上。作為一個武者,髮簪都被人家取走了,這腦袋還能保得住?
角鬥場裡,冷月門弟子尹正的髮簪就被他輕鬆奪下,人家二話不說,當場認輸!
現在黃善人要奪自己的髮簪,難道是要為尹正出口氣不成?這個老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了。
衛梓陌頓時受到了與生俱來最大的侮辱,又對這個所謂的黃善人惡意,有添了幾分。
難道天下的好人都死光了嗎?就黃某人這樣一個眼裡只有銀子,說話歹毒的人,居然也敢稱善人呢?
老乞丐這些人真是沒骨氣,無非是得到了黃某人扔掉的幾根骨頭,居然就給他戴上了這樣的高帽。
這老傢伙想必在青州城這個山窪小城裡待得太久,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
也好,在離開青州城之前,玩一下游戲也無妨,順便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好歹的糟老頭!
於是,衛梓陌縱身躍到院子中間,和黃某人相隔兩丈距離。
側身對著黃某人,也懶得拱手了,直接說:“先生的拂塵那麼顯眼,我要是輕鬆得手,傳出去勢必有人說晚輩欺負老人家了。這樣吧,我讓先生一隻手,兩口茶工夫取不到拂塵,算我輸!”
黃某人微微搖頭,飄落在長眉上的幾瓣雪花瞬間抖落。
嘆道:“少俠是有著不錯的功底,之前在翠柳巷裡,劍法也是非常了得。可惜不僅是積鬱成疾,而且心浮氣躁,心高氣傲,不夠沉穩,導致下盤輕浮……”
衛梓陌心裡一凜,原本就積壓多年的怨氣,陡然猛漲。
黃某人接著說:“這倒也怪不著你,都是心裡的積鬱所致,倘若服下我的遒力丹,定能讓少俠積鬱消散,心胸開闊,一片晴天,心曠神怡。這樣一來,相當於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只需丹田提氣,身子就如鵝毛一般輕盈,動作就不會那麼遲緩了;眼中有人,口中有德,心中有愛,行中又善,自然德高望重……”
德高望重,小小年紀的衛梓陌就別想了。
但是身子如鵝毛一般輕盈……這個衛梓陌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