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是武植的老巢,武植暫時還要在青州繼續混下去的,所以誰是新任知州,對武植來說很重要,一定要儘早與其建立起融洽的關係才好。
不過慕容彥達剛好來晚了一步,武植現在已然知道了誰是下一任青州知州。
“哦?你已經知道了?”慕容彥達詫異道。
武植淡淡一笑,便拿起身旁的那封信,在慕容彥達面前晃了晃。
“謝大人是我的故交,我們時常有書信來往,這不,我也是剛知道。”
書信是謝軒寫給武植的,謝軒自然就是武植之前所在陽穀縣的知縣。
武植穿越來接觸到的第一個正官就是他,當初武植治好了他家小兒的壞血病後,武植就和他漸行漸近,直至成為武植至交好友,所以武植來青州後,還時常和謝軒有著書信來往。
從書信中武植也是得知,青州下一任知州,慕容彥達的接替者,正是謝軒。
宋朝是最講政績的朝代,陽穀縣被譽為山東第一縣,經濟民生搞的相當不錯,雖然這裡面有武植得意樓的功勞,可同樣是謝軒在官場的光輝政績,他又是正牌進士出身,升遷是遲早的事。
慕容彥達點頭道:“嗯,不錯,下任知州就是他!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陌生官員免不了一番接近打點,老熟人過來就好多了,還能常見面聚聚。”
其實,就算不是謝軒來青州,武植也能和新任知州結交起不錯的關係,況且官場有規則,新任官員接替的是升遷官員的職位,那麼基本上很少會改動什麼政策。
見慕容彥達莞爾,武植會心笑道:“老哥,這肯定又是你安排的。”
不然,哪那麼巧合的,謝軒剛好被升調到青州來任知州?
“哎,你錯了,這次倒不是你老哥我安排的。”慕容彥達擺了擺手,繼續道:“還記得汴京的那個呂主事嗎?就是我的同年,他前段時間升任吏部郎中,這次青州知州的空缺就是他提的謝軒。”
“我只不過之前在和他通訊中提到你之前是在陽穀起的家罷了。”慕容彥達繼續道:“如今青州城和陽穀縣一個是山東最富裕的城,一個是山東最富裕的縣,調謝軒來青州主政,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知縣和知州雖然差著幾道品級,但是從知縣跳到知州並不算什麼越級擢升,這在宋朝很普遍,和後世縣委書記升任市委書記也很正常一樣,只是謝軒這次只是升任青州知州,不像慕容彥達,出任青州知州的時候還兼個京東東路轉運使的高位。
畢竟是皇親國戚。
武植沒有再多說什麼感謝的話,而是仔細的為慕容彥達奉了一杯茶。
以武植現在和慕容彥達的交情,再說感謝的話就太蒼白了,一切心中有數便可。
“哎,對了,那個朱文昨日出獄了,雖說他已經被王爺免去了保安郎的職位,不再和王府有關係,可你還是要防著他點。”慕容彥達喝了一口茶,對武植提醒道。“這次雖然關了他,但是也是有些弊處的,朱家內侄在青州被關押,好些人都被驚動了,雖然辦人是以我的名義,他們不敢多言,可是隻要稍加查探就會牽扯到你,你可要多多留意,別被人抓到什麼把柄。”
“老哥放心,朱家的手還伸不到青州,朱文我會派人盯著他的,除非朱文他堂兄朱勉親自來青州,不然一個朱文,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武植冷聲道。
現在武植防著他了,朱文再想玩什麼手段,武植立刻就會讓他哭的難看!
“這就好,聽說朱文買了青州學院對面的店鋪門面,他不會是想噁心你吧?”
“無非是開賭場罷了!”武植淡淡道,“老哥,官府之前嚴令不許在青州學院周圍開青樓賭場,如今朱文公然違反……”
“他敢開賭場,我就派人給他查封了!”慕容彥達立即厲聲道。
“這倒不必。”武植搖頭,繼續道:“學院周邊不許開賭場青樓是我們本地的法令,大宋律例上並沒有這種條例,萬一封店後朱文驚動朝廷,老哥你離開青州後,很可能法令就會被朝廷朱家勢力的人想辦法作廢,所以不能封店。”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眼睜睜看他在學院對面開賭場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