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虛白悠悠的盯了武植好一會,才笑著擺手道:“那個預言確實出自我口,不過只是酒後胡說,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我並沒有當真,而且”武植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挑釁道:“我根本就不信。”
見武植一臉不屑,張虛白倒不服氣了起來。
“武大人也莫要取笑於我,我那預言雖說現在當不得真,可我當時說出口的時候,卻正是應著天機的。”
“道長何苦自圓其說,既然是應著天機,那為何現在又當不得真了哈哈”武植繼續嘲諷。
“哎”
張虛白嘆口氣,眼睛微閉,道:“天機變幻無常,貧道也未曾想到這之後我大宋會有異數出現,所以才導致乾坤逆轉,陰陽顛倒,國運莫測也”
武植挑了挑眉毛,心道這張虛白果真是有些本事,竟然知道自己之前算錯了,還知道大宋有什麼異數出現,倒十分了得。不過,武植也估計張虛白也只是猜測居多,畢竟之前的大宋國情以及朝廷和現在武植到來後都有很大變化,商業繁榮,武力崛起,即便是之前有亡國之象,現在也會消散很多。
“還說什麼乾坤逆轉陰陽顛倒,真是胡說八道”武植暗瞥了張虛白一眼,大宋的異數肯定就是武植自己了,既然異數是自己,那麼大宋朝就絕對不會乾坤逆轉,陰陽顛倒
這點武植還是可以保證的,他可是個好人
“既然之前的預言失誤了,那麼以道長現在的功力,可否對於大宋的未來預知一二呢”武植對於自己到來後大宋的國運倒十分好奇。
“功力”張虛白苦笑一下,道:“如今天道氣機不穩,饒是我,也很難預測什麼啊”說完,他略羞澀的搓了搓手。
“很難預測什麼,那就是能預測一番咯”聽出張虛白話中的隱意,武植眼睛亮了起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張虛白繼續嬌羞的搓著手。
“什麼條件”
武植不解,他也搞不懂張虛白為何突然像個娘們了。
“就是預測前要先喝酒”
“那你倒是喝酒啊”
武植指了指張虛白腰間的酒葫蘆。
“不是這個酒”
“那是什麼酒”
“久聞令武大人家二夫人的私釀天下無雙”
張虛白搓了搓手,嘿笑了一下。
“哈哈原來如此”
聞言武植當下恍然了起來,原來張虛白此番陪林靈素前來,以及現在賴著不走,最終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他什麼師侄,而是覬覦武植家中雪兒的私釀啊
不愧是大宋最有名的酒痴
“來人,去我府上取一罈人頭馬來”
“人頭馬”這個名稱是武植胡亂取的名字,這酒是雪兒的私釀,是雪兒在白酒和黃金酒之後又創出的極美酒,以前白酒和黃金酒只不過是買來現成的原酒蒸餾勾兌而成,而家中這人頭馬是雪兒用五種水果用酒麴精心釀造而成,然後親自提純勾兌,酒味甘甜可口又不失微辣醇香,只有三十度左右,不易喝醉,喝多少都絕不會上頭,美容養顏,老少咸宜,實在是居家旅行,接待親友之必備美酒
這酒是雪兒她們一道道工序都親自動手的私釀,產量極低,只作為武植家宴的私釀,並不對外,只是在武植家四個小娃生日宴那天招待過幾位貴賓,張虛白就是那天喝到這種酒的,沒想到他一直惦記到今日
開封府距離武植府邸並不算太遠,都是在主城區內,快馬盞茶功夫武植的親衛便將酒取來了。
張虛白接過酒罈後,像寶貝似的抱在懷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不過讓武植意外的是這貨並沒有開啟酒罈封口,而是滿足的盯著酒罈,卻開啟了他腰間的酒葫蘆,咕咕嚕嚕的將其中酒一飲而盡
“好了現在就讓我掐算一番”
說完,因為酒力而雙頰微紅的張虛白便開始搖頭晃腦的掐起手指了起來。
一旁的武植鄙夷的看了看張虛白,這貨方才明明說要和自己傢俬釀才能算,敢情只是為了騙自己送他酒啊,現在酒到手了倒捨不得開了。
不過也不怪張虛白,酒一旦開了封口,就會逐漸失味,一整壇他一下又喝不完,這裡也不是暢飲的地方,所以他現在捨不得喝倒也符合酒痴的名聲,和慕容老哥的吃貨精神有一拼。
“嗯”
半響張虛白微微睜開眼睛,眼裡滿是醉意,還對武植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算出來了”
“算出了幾分。”張虛白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