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終於畫完,他站直了身子,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從容的把畫筆擱在了桌上的青瓷筆託上。
“這般畫法,如何?”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早已驚掉了下巴的張擇端等人,武植笑問道,他問的當然不是單純的繪畫技法,而是另有玄機,這個玄機,張擇端等人明白。
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武植畫的畫,畫的蝴蝶,畫的……花香!
“妙!太絕妙了!”
“武院長,您真是……太厲害了!”
張擇端等人回過神來後,毫不掩飾的對武植說著讚歎之言,到讓一直不與武植為伍的武宏李唐等人心中生起了濃濃的疑惑。
不就是畫了一群蝴蝶嗎?至於你們這群小子這麼吹捧?
他們想回頭看武植到底畫了什麼蝴蝶,可是礙於面子,只能繼續保持著不屑的姿態。
“武宏院長,李藝學,武植已經畫完,還請諸位前來一觀,點評一番,如何?”武植笑著邀請他們道。
武宏李唐他們就等著武植相邀呢,聞言,也不再惺惺作態,武宏轉身不屑的看了武植一眼後,便帶著刻薄的表情耍先走到了武植的畫前。
“區區蝴蝶,又能作何妙法?想來只是………”
一邊對身旁的李唐等人譏諷武植,武宏的目光也順勢落到了畫卷上,可當他目光看到武植畫的那些蝴蝶後,他嗓子突然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再也吐不出半個譏笑的字來。
李唐等人也齊刷刷的圍到了畫作前,當他們看到那畫的時候,一個個的竟也如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大驚失色,滿臉失態,再無半分雅態。
武植在他們身後已經落座,並且端著茶杯在悠閒的品茶,眼裡帶著幾分戲虐之色。
“妙啊!太妙了!想不到讓我等苦苦糾結了三年的花香,竟然被武院長一群蝴蝶表現的淋淋盡致,我等敬佩之餘,也深感羞愧啊!”
李唐率先轉身,對武植躬身一拜,道:“方才失禮,武院長見諒。”
“武院長,莫要怪罪我等心胸狹隘啊!”
方才對武植惱怒的人,看過畫後,此時都一起轉身對武植歉意的行了一禮,唯有武宏,依舊呆若木雞的站在畫前發愣。
武植又呷了一口茶,才連忙起身,對李唐等人十分熱絡的回了一禮。
“諸位不必如此,我們都是同仁,我武植不是小氣之人。再說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不要太拘泥禮節了。”
與眾人相和後,武植看著呆住的武宏,緩步走到了他身邊,和他一起看著畫。
“怎樣?武副院長,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武植悠悠問道。
武宏一怔,看了看武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畫,才心服口服的對武植低下了頭,樣子十分羞愧。
“武院長心思精巧,畫藝過人,是在下輸了!”
…………
武植和武宏面前的畫卷上,確實有一群蝴蝶翩翩起舞,只是這群蝴蝶,不在路兩邊,不在天空中,而是在……馬蹄下!馬蹄上沾著幾片花瓣,周圍蝴蝶環繞飛舞,久久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