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是我的僕人,我上臺了你必須跟著!”小七嗔怒道,說完拍了拍武植的肩膀,安撫道:“放心,到了臺上面我也會罩著你的。”表情有些不靠譜。
武植遲疑的看著小七,這時剛好臺上面又有一位名家出了新詞上闕,小七眼睛略轉了一下後,立刻踮起腳尖湊上了武植的耳畔。
小七吐氣如蘭,聲若蚊鳴,不過武植倒是聽記下了小七的話,就是臺上新詞的下闕,小七對的。
武植悠悠的看了一眼小七,在小七眼神的威脅下,只好舉手將小七告訴自己的那下闕對臺上喊了出來,武植也不曉得詞的好壞,總之喊完後,臺下眾人議論了一番,紛紛稱道後,臺上便有專人過來遞給自己一片柳葉。
望著自己手中的柳葉,武植傻笑著蹭了小七一下:“嘿嘿,你真厲害!”
小七嗔笑了一下,下身一翹把蹭過來的武植給頂了回去。
“我也頂你……”
……
後面的詞會小七火力全開,每一個都不錯過,專心幫武植拿柳葉,到第一輪快結束的時候,武植手裡的柳葉已經基本和小七持平了,兩人在臺下人群裡面交頭接耳,倒也沒人注意他們作弊。
臺上還有三人沒有拿出新詞,分別是李清照夫婦和那個周彥邦老先生,最重量級的留在最後,這也是詞會題中應有之意。
沒一會兒,趙明誠首先走到了臺子中央,神色傲然的也拿出了一首新詞的上闕,不過小七見到趙明誠就立刻抱著胳膊噘著小嘴,根本不願對他的下闕,所以武植就更對不出了。
趙明誠的新詞是一首《清平樂》,上片寫的倒是繁花似錦,也贏得臺上臺下眾人的一致好評,下面青年才俊也都十分踴躍的對著下闋,結果對者甚多,卻無一人入得他的法眼,那般淡淡的倨傲的勁倒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
武植髮現臺上的趙明誠似乎輕蔑的瞥了一眼小七和自己,下一刻,他便自顧的亮出了他新詞的下闕。
上闕花團錦簇,下闋五彩繽紛,倒也是首不錯的好詞。
“切~”
小七不服氣的冷哼哼了一聲,武植見狀,立刻湊近小七道:“這詞什麼玩意嘛,太浮誇了,沒有我們家七兒的詞好!愛悠悠,恨悠悠……什麼人倚樓。”
小七噗嗤一笑,用身子擠了武植一下。
“你說你怎麼就一首詞都憋不出來呢?”
武植:“……”
趙明誠過後,隨後拿著紙張出來的是周彥邦,看來李清照是被當做最後的壓軸出場了,周先生出來後,臺下頓時一陣躁動,小七也有些激動了起來。
周老先生不愧是老學究,一首深邃不失風雅的長詞上闕一出,臺下頓時鴉雀無聲了起來,每一個人,包括小七在內都在緊鎖著眉頭思考著下闕,可是眾人思索了半天,都沒有人率先舉手回答,可見周老先生新詞的功力之深厚。
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再難的上闕詞也總會被人想出對法,又過了一會兒,臺下陸續有青年才俊開始舉手對起了周先生的詞,可是無一例外的,臺下書生對的下闕難免都有些牽強附會,或者意境一落千里,一時居然連工整的下闕都沒人對的出來。
臺下唯有武植一人表情輕鬆,他雖然對不出這詞,可是也能看出,這周老先生對於詞的追求,有些太過鑽牛角尖了,詞話本就是因為格律和內容比詩更靈活淺顯,所以才會被人們喜愛,這個時代最喜歡詞的不是文人墨客,恰恰是街頭青樓的百姓藝妓。
而周老先生這詞雖然文學性深邃,可是晦澀難懂,一定很難流傳後世。
見小七還在苦想,武植心有不忍,便勸道:“七兒,算了,作詞本是消遣作樂,太過較真就沒勁了,反正咱們的葉子已經夠了。”
“哎~老先生不愧是老先生啊!”
嘆了口氣,小七也舒展眉頭不再糾結了,這妮子本來就是來玩鬧的。
最終,周老先生的下闕沒人能對的出來,周老先生對此也似乎有些得意,在亮出下闕引來臺下青年才俊一片馬屁聲音後,周老先生謙卑儒雅的表情下,透著一絲天真的笑容。
在周老先生退回座位後,臺下書生士子們頓時又集體的噤若寒蟬了起來。
接下來出場的是最後一人——李清照!
武植也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半天一句詞都沒憋出來,被小七鄙視了半天,這會李清照的新詞萬一是自己以前上學時候背過的,那倒能借機會裝裝b……
當然,僅限於……後世學校課本里面那幾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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