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按照武植的要求,花榮命人把校場練習射箭的箭垛換成了木架,架子上放著黑陶酒罈,共有兩排,一排六壇,武植和花榮也已經各自站在五十步開外的位置,比賽馬上就會開始!
武植之所以會選擇黑陶酒罈,也是因為這種裝酒的黑陶面滑皮厚質雜,不易碎,尋常箭支若是射中的話,很容易從黑陶酒罈的凸面滑開。(燃文書庫(7764)
就算花榮以神箭手聞名,臂力驚人,也最多讓箭支穿透酒罈而已。
而武植的手槍就不同了,在五十步內子彈的穿透力可不是那箭頭能比得上的,武植在家練習手槍射擊時,用的就是這黑陶酒罈,一旦被子彈擊中,酒罈就會立刻破碎開來!
一個將酒罈穿透,一個將酒罈打碎,孰勝孰負一眼便可見出分曉!
何況……速度上,花榮也比不過武植手槍的發射速度,所以,這場比賽武植贏定了!
其實在沒來清風寨之前,武植就在暗暗盤算著要和花榮比一比射擊了,畢竟武植如今說自己是大宋第一神槍手,也沒人和他搶,而花榮也是公認的大宋第一神箭手,神槍對神箭,換誰也會忍不住的要比較一番的。
雖然武植知道花榮人力不太可能比得過自己這機械力,可是對方畢竟是神箭手,肯定有不凡之處,還是不能小噓對方。
“你們準備好了嗎?”
劉高身為這清風寨的知寨,自然主動擔起了裁判的職責,不過他一臉的苦比,顯然對這一場射擊比賽不抱任何希望。
武植端起了槍,準星瞄準了第一個酒罈,而旁邊的花榮也搭箭上弦,箭尖同樣瞄準了他那邊的第一個酒罈。
花榮手中的弓呈暗黃色,弓身狹長,造型流暢,武植之前對這弓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弓的用材居然是用老槐樹木!
槐樹在北方很常見,上年頭的老槐木才會呈現暗黃色,其木質的質地密度和堅硬程度極強,甚至要高過大多數紅木,木匠們在用到槐木的時候沒人會往裡面砸釘子,因為根本砸不進去。
槐樹生長緩慢,而且成長過程中最容易長彎長斜,木質也易裂,所以縱然其質地上乘也很難成為大料,都是被木匠用來做一些重要的小部位的邊角軸料。
花榮這弓居然整個長弓都是用完整無缺的老槐木所做,這就極其不容易了,而且看那弓上的包漿,似乎有些年頭了,這種老槐木弓硬度已經達到了弓的巔峰,不是天生神力之人根本拉都拉不開!
花榮也倨傲的看了一眼武植,他眼神深處似乎帶著笑意,因為武植就那麼單手端著那個黑玩意,完全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就算是厲害的暗器,起碼使用之前要上上力的吧?
所以,他不信武植手中的玩意能鬧出什麼動靜,花榮自信,這場比賽自己只要發揮三成水準,便可勝!
“開始!”
劉高不愧是奸詐,他是給武植示意後才喊的開始,可是武植卻並沒有搶先出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花榮射出去了一箭!
只見劉高喊聲過後,花榮面色一凜,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兒,弓開半月,箭去似流星,眾人只聽“騰”的一聲弦震,再一看那箭支,已經射穿了黑陶酒罈的中心,穩穩的插在了黑陶後面的牆壁上!
“好!”
黑陶酒罈還在往外流潺潺的著酒水,圍觀的眾軍兵齊聲叫好,就連扈三娘和武松也暗暗點頭,剛才花榮射箭那一瞬間的天姿英發,確實值得稱道。
武植暗笑,雖然他還未扣動扳機,可是在看到花榮第一箭沒有拉弓滿月,只是射穿了酒罈後,武植就知道,自己這次百分百贏了。
“武大官人,快啊!”見花榮又要射第二支箭,劉高一臉焦急的對武植催促道。
武植不理劉高,自顧的收斂心神,死死盯著對面的酒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武植終於扣動了手槍扳機!
啪!啪!啪!
三聲連貫的炸響過後,眾人奇怪的發覺,武植前方靶架上的六壇黑陶酒罈,竟然憑空消失了三壇!
再仔細一看,眾人才震驚的發現架子上溼漉漉的,還佈滿著黑陶碎片——不是酒罈消失了,而是已經碎掉了!
這是什麼暗器,居然能將酒罈打碎,而且速度還這麼快!
疑惑的不止是圍觀的眾軍兵,還有花榮,見武植輕而易舉的將酒罈擊碎,花榮也是十分駭然,不過眼看著武植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花榮也沒時間多想,面色一凝,立刻迅速搭箭又射了起來。
啪!啪!
武植槍聲一響,酒罈就會應聲而碎,眾人完全聽不到酒罈破碎的聲音!
眼下武植還有一罈就勝利了,這時武植頓了下看了看花榮那邊,此時花榮才剛射出第三支箭,讓武植驚訝的是,除了第一罈花榮只是射穿,後面的兩壇花榮同樣把酒罈也給射碎了!
“果然有兩下子!”得意的看了花榮一眼,武植就要射最後一個酒罈了,花榮還剩三壇,雖然他還在拼命掙扎,可是此時他弓箭的速度是萬萬比不上手槍速度的。
——他已然要輸了!
“官人,不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