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廠急奏,應該不會有問題。”
朱慈烺頓了一頓,繼而道:“本兵,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路振飛默然。
皇帝陛下說的不錯。謀反這種事情自然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那可是關係到皇位歸屬。
像藩王這種身份歷來十分敏感。
便說本朝,先是建文再是永樂,削藩削的樂此不疲。
即便如此,寧王仍然能糾集十萬大軍起兵造反。
可以說在韃虜崛起之前皇帝最大的威脅來自內部。
桂王是萬曆皇帝的親孫子,血統可謂尊貴。
他對大位有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當今天子的血統更為尊貴。桂王為了上位不得不汙衊當今聖上不是烈皇帝的血脈,意圖藉此獲得機會。
這種說法當然是極為荒謬的,可路振飛不得不承認其殺傷力十足。
自從桂王將這個謠言散佈出來,其已經一傳十十傳百,就連南京城中的賣豆腐阿婆都知曉了。
謠言是禁不絕的,何況是這種事情。
路振飛也知道天子心中難受,便諫言道:“陛下說的不錯。現在應該通知江西方面以及浙江方面隨時做好開戰的準備。”
廣東、廣西如今都是擁護桂王的,至少明面上如此。
福建的鄭芝龍就不用說了。
此人腦後有反骨,這次倭患多半就是他搞出來的,以給桂王分散壓力。
包括吳三桂突然攻打湖廣,看似偶然但若是仔細想一想這其中難道不是有很多聯絡嗎?
吳三桂舉兵是為了分散吸引湖廣的兵力,鄭芝龍派私兵扮作倭寇鬧倭患是為了吸引浙江的明軍。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個桂王起兵創造機會和空間嗎?
這麼看來這卻是一場處心積慮早有圖謀的造反了。
更讓朱慈烺感到寒心的是,桂王不僅勾結了鄭芝龍,還透過這條線搭上了多爾袞。
不然朱慈烺實在不敢相信吳三桂會出現的如此巧合。
“具體的事宜本兵可以拿出個章程來。不過朕有幾點要求,其一對桂王用兵交由袁繼鹹去做。其二,除惡務盡斬草除根。”
“臣遵旨。”
路振飛拱手禮道。
聖天子提出的這兩點都很合理。
前者,袁繼鹹是大明如今為數不多的帥才,與之相媲美的,文安之算一個,張肯堂勉強算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