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夜晚,這片最為晴朗的星空下,女子依舊會來這處斷崖上赴約等候,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來,而那個紅色雙眸的黑衣男子,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臨盆前,女子找來接生婆叮囑,“若我生了女兒,就將她立馬抱到我的床前來,若是生了兒子,拜託你,請務必將他掐死在襁褓裡。”
懷胎十月,她想了太多太久。
這一刻,她終於決定,她寧願從未見過他,也不要他在她照顧不到的地方忍受沒有母親的痛苦。
收了錢的產婆答應了。
一聲啼哭。
女子虛弱著身子轉頭,看見身旁伸向自己的一隻小小軟軟的手,鬆下一口氣。
謝天謝地,是個女兒。
門外。
一道黑影閃過,一艘飛船在一處荒原駛離了地面,在浩渺神秘的空間裡銷匿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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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後。
夜色如墨,灝焰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裡,各個角落都充斥著濃烈的酒氣。
男人穿著一條黑色休閒褲,赤~裸著上身,踱著氣貫長虹的步子,出現在臥房門口。
精緻的五官如同雕刻,曜黑的眼眸如星空般深邃,薄如刀削的唇瓣點綴著冷峻的性感,微溼的黑色短髮不時有水珠滑落,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散發著極致的魅惑。
男人走近,居高臨下俯視著床上埋頭酣睡的女人,眉峰微蹙。
他幽然點起一支菸,半身輕靠在廊邊,看著依舊五仰八叉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不由一陣煩悶。
“還不起來?”他冷冷道。
女人哪裡還有一點清醒,回應他的,只有從他嘴邊蔓延上升的一圈圈雲霧繚繞。
男人滅了手裡的菸頭,走上前伸手掰過女人小巧精緻的臉蛋,看她一臉酣睡的模樣。
肌膚吹彈可破,眉尖清秀,長長的睫毛低垂,灑下一片細密的光影,隨著微微的喘息微微顫動著,櫻唇微張,不知在嘟囔些什麼。
哪裡來的蠢女人。
“叫什麼名字?”
女子煩躁地拍開他的手,轉了個身,背對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