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看著南月毫無溫度的眼光,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可言,白籽想哭但是想想就好笑,這個就是自己喜歡了十年的人啊,十年他連對她最基本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別人的看法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世間除了她媽媽之外,她唯一在意看法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用芸芸眾生一樣的眼光來看待她,原來在他眼中她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啊?她的喜歡就是如此骯髒的啊?這一刻她才意識到感情就是這樣不對等的啊。
“寶寶怎麼辦,怎麼辦,媽媽快要被這些人逼瘋了啊!”白籽摸著小腹呢喃著。
眾人就聽見白籽低著頭小聲的笑著,然後慢慢的從地上起來。白籽想高傲的站起來告訴南月告訴所有人她不在意他們的看法,真相會水落石出的,他們都會後悔的。可是她卻始終控制不住快要將她吞噬的悲愴,踉蹌的白籽被鋪天蓋地的絕望所籠蓋。
白籽站穩之後大聲的笑著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南月,之前白籽每次見到南月都是開心到飛起,可是如今走向南月卻像走刀山一樣錐心之痛傳遍整個神經,南月看著這樣的白籽他有一點心慌,但是明明都是她的錯,憑什麼他要心慌,周圍的人看著如此瘋癲的模樣害怕傷害到南月就想擋在南月的面前,南月掃了眾人一眼都沒人再往前上了。是啊,你看啊,眼前這個人在他們眼中就如神邸一般,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都沒有想過為她查查這件事情,他甚至連問問她一句就不屑問,就給她判了死刑。呵,眾人有這個想法都是先有這種想法的吧,那也就不奇怪了。想到著,從剛才就心如死灰也就沒有這麼痛苦了,白籽走到南月身邊像以往每一次一樣站在南月面前只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笑顏如花,白籽走到與南月還有幾厘米的距離是停下來了。
“是啊,你以為你婚禮那天我是去搗亂的,那就是吧,你以為是我害死了任笑,那就是吧,你以為我的感情如此廉價,那就是吧。”白籽像以往一樣仰著臉,只是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濃濃的情意,只是難以名狀的悲哀。因為身高的差距,而南月又不肯低頭,白籽的熱氣在南月的脖子上慢慢的蔓延,只是熱氣在接觸面板的幾秒之後就變成冷氣,這些冷氣像繩子一樣在南月的脖子上一圈一圈的纏著,南月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有一點窒息的感覺。南月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後退了一步。
這個動作在白籽看來,就是南月典型的厭惡行為啊,他在厭惡自己啊。白籽的瞳孔劇烈的緊縮了幾下,就回頭遠遠的看了一眼任笑,就往前走了略過南月的時候,停頓了一秒就徑直往門口走了“南月,我沒辦法做站在你身邊女主角的時候,我就想著那我就做一個被萬人唾棄的壞女人吧。”白籽停在那,沒有回頭冷冷的說著。南月也沒有回頭,聽著白籽的聲音他有一種越來越清晰的感覺——白籽在慢慢的離他遠去,眾人都沒有看見南月的身形微不可見的震了一下。
“南月,這個罪魁禍首必須繩之以法,不然笑笑就冤死了。”李書琴看著在一邊從未說話的南月大聲的喊著。南月沒有說話只是從剛才那種失去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一雙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李書琴,看到這個樣子的南月,任熙抱著李書琴“媽,沒事的,我們會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的。”任熙堅定的說著。
南月的一雙眼在聽見代價兩個字的時候就回過神來,旁人看不出來南越的情緒,不清楚南月的立場,不知道南月是站在剛才那個和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悲愴欲絕的白籽還是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任笑。
“叫警察過來,取證據,儘快找好墓地讓任笑安息吧。我先回去了。”南月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回到別墅之後,南月疲倦的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門口管家的孫女今天剛好過來玩,就聽見管家和孫女逗弄的笑聲,聽起來像極了他一聲都沒辦法觸及的美夢,南月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樓梯間看著爺孫倆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