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兒二小姐怎地這麼快就走了?我看她走的時候面色不好,會不會又作出什麼么蛾子來?”半夏面色不善道。
“不必管她,你們來幫我梳洗更衣吧。”長孫長卿絲毫不在意道。
不多時,便在她們的一雙巧手下,將長孫長卿打扮的清麗動人起來。這次因是去將軍府賞菊,半夏給長孫長卿配的淡黃色裙子,上頭淺淺地繡著菊花,衣飾以輕便為主,面容上,也未曾多做修飾,略略施了些粉,整個人看著更加精神起來。長孫長卿滿意地提著裙子轉了兩圈,而後便吩咐眾人備車,往將軍府而去。
到了將軍府,便由將軍府的下人引到園子裡,只見園子裡稀稀疏疏的已來了少許婦人、小姐們。卻不見宇文夫人,長孫長卿稍作打聽,便得知,說是宇文小公子鬧了脾氣,宇文夫人正在後院安撫小公子。
長孫長卿便與眾人一起在園子裡逛著,等候宇文夫人。這期間,又有許多婦人與小姐來了,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長孫長卿皆禮貌的與她們見禮。這期間也不乏許多上次在相府打過照面的婦人,主動與長孫長卿打招呼、說話,長孫長卿也是從她們口中得知,自己已然成了京中的名人。一是因為她的品行得到大家一致好評,二是因為她年僅十二便許了親事,京中不少見過她的公子,都甚是惋惜。三麼,則是因為楚修遠,她也是剛從婦人們口中得知,楚修遠在這京城,也算是個迅速崛起的青年才俊,只是不管朝廷如何招買他,他都不為所動,只一心從商,據說他在京城才不過出現幾個月,整個京城的商鋪,已有大半收入他手,可見他的能力實在是不容小覷。不出門不知京中事,要不怎麼說養在深閨的女兒家都是頭髮長見識短呢?前些年,她鮮少出相府,自然是不知這京中的風雲變幻,如今剛一出府,聽到京中最大的訊息竟然是與她有關的,不得不感嘆啊!她從來都知楚修遠並非常人,只是不知他竟是這般厲害。這麼一想,心裡竟是有些激動的。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來晚了。”驀地響起宇文夫人的聲音。
“實在是犬子胡鬧,這才晚了,給大家賠個不是了。”眾人皆是笑了,這宇文小公子也是個活潑的。
“長卿啊,你可算來了,延兒鬧了好幾日,說要去相府找你,我這不,沒辦法,才尋了個由頭,將你喚來。”宇文夫人一臉無奈道,長孫長卿倒是沒想到,這宇文慕延對自己竟是這般與眾不同的。
“往後小延兒要是有事,宇文夫人直接遣人去相府喚我便是,左右不過幾步路罷了。我今日給小延兒帶了個小物件,想親自交於他,不知可否方便?”長孫長卿客氣道。
“方便的,方便的,他知道你今日要來,剛才可是纏著我許久,我是怕他又鬧出什麼不像話的事情來,讓他爹爹帶去前廳了。我這便帶你去尋他。”宇文夫人說完,囑咐下人好生招待園子裡的婦人們,便帶著長孫長卿往前廳而去。
“延兒,你看,誰來了?”
剛到前廳,便看到宇文慕延被宇文將軍拉著在練功,深秋的天氣已很是寒涼,他正脫了上衣在園子裡扎馬步,小小的人兒,鼻尖已是微微出了薄汗。
“長卿姐姐?”小小的人兒,驚喜地衝長孫長卿奔了過來,一下撲到了長孫長卿懷裡。
“延兒,不許胡鬧。長孫小姐莫怪,我這兒子就是這般頑皮。”一旁的宇文將軍無奈道。
“不礙事的,我也是很喜歡延兒的。”說著,拿出帕子,輕柔的替宇文慕延擦了擦鼻尖的汗。
“小延兒,你瞧瞧姐姐今兒給你帶了什麼來?”說著便讓一旁的沉香,開啟大木盒。“千年玄鐵劍?”一旁的宇文將軍驚呼道!
“這世上僅此一柄!這麼貴重的東西,長孫小姐可別給延兒了,怕他糟蹋了這把好劍!”一旁的宇文將軍連連揮手。
“寶劍配英雄,我可是希望我們小延兒長大做個厲害的大英雄的,對不對?”長孫長卿輕輕颳了刮宇文慕延的鼻子說道。
“對,我要成為大英雄,要成為比爹爹還要厲害的大英雄!”宇文慕延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道。
長孫長卿命沉香將劍遞給宇文將軍,畢竟現在這小小的人兒,怕是還提不動這劍。“小延兒既喚我一聲姐姐,我便認下了,做姐姐的送弟弟一柄劍而已,宇文將軍不必介懷。”
又轉頭對宇文慕延說:“待小延兒能提得動這把寶劍的時候,小延兒就離成為大英雄更近些了。”
看著宇文慕延握著小拳頭,認真練功的模樣,長孫長卿忍不住用帕子壓著嘴角,輕輕笑了。又與宇文將軍客氣地寒暄幾句,便隨著宇文夫人往眾夫人們賞花所在的園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