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奚斷鴻那副委屈的模樣給千盛雪心疼壞了,但是還是板著臉道:“不行,蕭公子說了,你要是不喝這身子就好不了,所以你必須得喝,”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樣,等你喝完了我給你吃塊糖怎麼樣?”
奚斷鴻委屈的癟癟嘴,“好吧。”
在千盛雪的哄騙之下奚斷鴻老老實實的將藥喝了,苦澀的味道在喉嚨間久散不去
趁著陽光明媚天氣正好的下午,千盛雪帶著奚斷鴻坐著馬車出去逛了一圈,馬車由奚子舒駕,同行的還有汀雨,一行四人出了城內,去到湖景歇腳賞日
奚斷鴻抱著止御坐在草坪上,“雪兒,你說明日的生日宴上會發生什麼樣的趣事。”
“不知道,有一點,我雖然和賈平達成條件,但是,那沐風畢竟是皇子,他吃的也是皇家厚祿,奚兒,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千盛雪躺在奚斷鴻身邊望天,“那些東西其實對咱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全交給沐風,這樣你就可以脫身了不是嗎。”
“脫身?”奚斷鴻嗤笑道:“雪兒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假設當時我沒有來這兒,也會有其他方式來到這裡,躲不掉的,於其讓人安排著走,不如主動出擊。”
“而且,我在回來之前去見了許子晗,你知道這個人嗎?”
“子晗?”千盛雪驚訝坐起身,“子晗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自從他和青旖一起去了中都大約兩年多沒見他們了,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了,可想他們倆了。”
“看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啊,”奚斷鴻鬆開懷中的止御讓它自己去玩,“我去找他問了一件事,他的回答是我意料之外的理解,對於處理這裡的事大有啟發。”
“啟發?”
“嗯,”奚斷鴻順勢躺了下去,“雪兒你在祭妡閣的時間長,你對他們瞭解多嗎?”
“瞭解的不算太多,我一直都跟著離在鬼窟,鬼窟來來往往會有很多人,但是我一直在內院不怎麼出去,我知道的估計還沒有你上次去典藏室看到的多呢。”
奚斷鴻默然,“那雪兒你知道十五年前的一次花朝節上,許家被滅門這件事嗎?”
千盛雪四下望了望,除了在不遠處守著的奚子舒和汀雨再無旁人,這才開口道:“我也是聽說的,那日敬淵帝登基,原本普天同慶,但是不知為何聽說那天沒有萬家燈火,大街上也沒有人來人往。”
“聽聞許府那晚火光沖天,有不少官兵將許府圍擋的水洩不通,說是要圍剿許府逆賊。”
“許府逆賊?”奚斷鴻只覺的自己額間的筋在不斷抽搐
“嗯,過程我不清楚,但據說是啊,據說次日一早有百姓大著膽子上去看,發現整個許府一夜間化為焦炭廢墟,連地上的血都有人給清洗掉了,讓人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
千盛雪好似察覺到奚斷鴻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奚兒?”
“沒什麼,雪兒,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其實我來江南還為了一件事,就是想調查許家這件事,”奚斷鴻收拾好情緒,“我是從山野鄉間來的,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生我的人,一直養我的是沐老。”
“欸?查這件事嗎...”千盛雪聽她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奚兒,你說養你的人是叫什麼?”
“沐炙天沐老,怎麼了?”
“這個人我聽離說起過的。”
“辰長老跟你提過沐老?”奚斷鴻也坐起身子,眉眼中帶著疑惑,“為什麼?”
“好像是有什麼事吧,我聽離說過這沐炙天年輕時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低呢,你想想看,祭妡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連祭妡閣都要禮讓三分的人,這位沐前輩一看就是很有地位的人。”
千盛雪說著發現奚斷鴻在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奚兒想什麼呢?”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世界真的很奇妙。”
“不過奚兒,你說你是為了調查許府的事,這件事是閣主傳達給你的意思嗎?”
“我只是冥冥中覺得我想調查這件事,大人也同意了,等這裡完事了我就著手開始調查。”
千盛雪撫摸著在倆人中間趴著的止御,“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