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將臣仰天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像是要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怨氣、仇恨全部都在這一刻統統發洩出去。等過了好一段時間，將臣這才笑呵呵的看著眼前默不作聲的蘇恆，用惡劣的語氣開口道，“怎麼樣，是不是被嚇壞了。
如果你想要在仙人面前俯首的話，趁著現在還來得及，趕快從我面前離開。
要不然的話，等日後仙人發現端倪。
到時候你便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不，即便是現在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蘇恆搖搖頭，很平靜的開口道，“也許我會失敗，甚至我很大可能會死。但如果畏懼敵人的強大就選擇不去反抗，那和奴隸有什麼區別。”
“我天生自由自在，不願意受到束縛。”
蘇恆不能保證將臣的話百分百就全部正確，不過將臣都已經淪落到這般地步了，仔細想想的確也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蘇恆估摸著，那番話裡八九成應該都是正確的。
最關鍵的是。
蘇恆的許多親眼見聞都和將臣所描述的一致。
說到底，蘇恆來到這裡的目的並非是從將臣口中瞭解到所謂的真相，只是為了確認自己腦子裡面已經有的猜測。而現在，將臣的描述和蘇恆的猜測基本上保持著吻合，這讓蘇恆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到了同仙人為敵的立場。
“你這傢伙倒是不錯，如果你能和我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話肯定會有許多樂子的。”
將臣聞言，笑了起來。
他似乎想要伸手拍拍蘇恆的肩膀，可他意念所凝聚而成的虛影無法從樹樁上離開。嘗試一下後，只能選擇放棄。
“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將臣繼續開口道。
他知道蘇恆是個野心勃勃之輩。
和自己一樣，這樣的人必然不可能被輕易的滿足。
“我修行了你的天魔經，但是這門真功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蘇恆略作思索後，開口道。
“的確如此。”
將臣微微頷首，“天魔變只是這門真功真正的開始。我後面還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感悟，但這些感悟我不會分享給你。因為我走的這條路已經被證明沒有成功的可能，所以你必須走出自己的道路。”
“有道理…”
蘇恆本來以為將臣只是單純的沒來得及將這門功法推演到巔峰。
卻未曾想到，這當中還有這麼一個小小的隱秘。
“你這具殘骸當中還存留著一部分力量，很可怕的力量。”蘇恆咧開嘴，“仙人已經下凡，我現在需要這部分的力量提前做好準備。”
“如果你想要的話，那就來我這裡取吧。”
將臣毫不在意的張開雙臂，“不過你得小心一點，說不定我能用這道殘魂將你的身軀奪舍，就此復甦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
蘇恆知道將臣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但他依舊不以為意，咧嘴笑著回應道，“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那這具身體就送給你了。”
“一言為定！”
刺啦！
在下一瞬間，蘇恆的嘴巴猛的撐開到原來的幾十倍。
他的下巴脫臼，猩紅的口腔像是蛇一樣撐開到最大，裡面的牙齒密密麻麻，還在不斷的蠕動著，粘稠的唾液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道亮麗的銀色絲線，看上去簡直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