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挺不錯的...不需要每日訓練準備上戰場,我也才十六歲,可是我已經在千在戰場上不知殺了多少死界之人了...我的雙手之中亦沾滿了血。家族之中,每位族老都在要求著我們新一輩的不可丟家族顏面,要去拼死一戰,即使自己將會戰死,也得殺傷敵人。
生界外圍非常殘酷...雖然在生界修士的內部沒有了掠奪,沒有了爭執,沒有了歹毒算計。可是,卻有更殘酷的,我們在達到參戰的條件之後,我們所有的資源便都需要透過戰功來換取了,那個時候家族便不會給我們任何支助,功法什麼的,全部都需要用戰功來賺取,沒有嫡系支系之分。
大家一致平等,這與你在普通人的戰場上不同...你達到千在巔峰境界之時,這些普通人的武器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你那時便不需要在每日驚心動魄了。
而我們在外圍戰場,遇見的都是同境界的強者,每一日都在驚心動魄,在不斷的殺戮中度過,沒有任何激情可言,我們所有人都慢慢變的麻木...剛剛來這裡的時候,我是抱著執行任務,遊戲人間的心態的,可是後來我融入到了現在的生活之中。”姬笙對紀塵述說著曾經的生活,她使用自身法力,保證著自己的聲音只能被紀塵所聽見。
“生界外圍這麼恐怖的嗎?”紀塵聞言頓時一愣。
姬笙看著紀塵,眸中露出一絲溫暖,心中默唸道:“後來,我感覺我變了,我可以完全融入到現在的生活之中,我喜歡上了這個學校,喜歡上了這個班級,喜歡上了你...”
她輕聲喃喃著:“但...也不知道這一切能持續多久...多麼希望,這能成為永恆...”
她再次開口道:“生界外圍,就是一片戰場,哪有不流血...不恐怖的戰場呢?”
“嗯。”紀塵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點了點頭。
“人之一生,便就是在不斷分別中度過...只要相遇了,就總有一天會分別,分別既悲傷又可怕,但是與失去的悲傷相比,相遇的喜悅更加強烈!”姬笙溫柔的看著紀塵。
“所以無論多少次,我都不會後悔與你相遇。”恍惚間,姬笙聽見了嘆息聲。
“明知道總有一天會失去一切,可我還是想要相遇。”時間驟然停止,紀塵他們聽見了規則之聲,這一句規則之聲似乎有點不同,聲音有些許奇怪,莫名有著一絲神異。
“恭喜兩位達成目標任務解鎖...現在你們兩位的第一個完成目標,目標內容:幫助紀塵在班上交到第一個朋友。”規則之聲又恢復了原狀。
“臥槽!這都行!”紀塵瞬間從座位中跳了起來,這目標解鎖的也太兒戲了吧。
“看來,你必須先交一個朋友了...”姬笙笑道。
“這都能解鎖一個目標...也太簡單了吧...”紀塵目瞪口呆,朝著四周看了看,現在這裡似乎還處於時間被停止的狀態,教室黑板前面掛著的鐘表不再轉動,同學們也呆在了原地,都還是沒有停止之前的動作。
“方才規則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奇怪...跟規則第二句話的聲音明顯不同。”紀塵詫異道。
“剛剛那第一聲應該就是那神的聲音了。”姬笙表情凝重起來。
“目標宣佈完畢,時間停滯狀態將在5分鐘後解除,若有要商討之事,兩位參與者請迅速商討。”
“我們的對話,規則居然在時時刻刻的監視。”紀塵感覺蛋疼。
“原來目標任務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只需要我交到朋友,我跟你就都能獲得一重強化。”紀塵的臉部在抽搐。
“所以你得努力交一個朋友。”姬笙說道。
“交朋友倒是簡單...”紀塵伸了一個懶腰,不屑道。
“你先交一個再說吧...”姬笙瞥了紀塵一眼。
“就是不知道他要我交朋友是交的那種...”紀塵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困,他重新坐回桌子上,道:“如果他要我交一生的摯友那就有點難了...”
“規則只說是朋友,應該在班上交的算是朋友就行了。”
“嗯,就怕這規則跟咱們玩文字遊戲。”紀塵點了點頭,他看多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動漫,對這些突如其來的遊戲是全無好感,就怕這遊戲坑人。
“這規則好像一直沒坑過我們什麼...很是公平,殺人也沒有獎勵。”
“好像確實是這樣...”紀塵點了點頭。
“可是...康恪森跟梁炯楷都說要什麼違和感...而我們兩個就是這樣聊一聊居然就能觸發...”紀塵感到匪夷所思。
“管他的,能觸發就好了,交個朋友而已,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紀塵點了點頭,又問道:“嗯,確實如此,我們今日中午的會議照常舉行嗎?”
“照常,這關於我們聯合對付莫皓的大計,肯定要談,待會你就去通知他們,交朋友這事咱們不急於一時。”姬笙說道。
“嗯。”紀塵點了點頭,又道:“現在處於時間暫停狀態,不如現在我就去通知康恪森,你去通知李秋月他們。”紀塵提議道。
“可以。”姬笙點了點頭,此時處於時間暫停階段,紀塵他們兩個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使用自身的真實實力。
紀塵徵得姬笙同意後,立馬把窗子開啟,直接跳了下去。
紀塵接連跳躍三次,便來到了高二的教學樓三樓,找到了八班,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不出所料,參與者也在禁止狀態...這樣可以防止其他的參與者藉助目標任務解鎖之後其他參與者不處於參與狀態而發現他...”紀塵拉過來一根板凳,坐在了康恪森的身邊,他身邊正圍著一群朋友,他們在時間停止之前似乎在暢談著什麼,一個個都眉飛色舞的。
“不過...如果參與者也被暫停了的話,若是有一個參與者,知道另一人的身份,他又在離被他知道身份的參與者很近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在這種狀態直接偷襲他?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紀塵心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