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人送紀塵去房間內休息。
兩師徒一路上吵吵嚷嚷的,凌道人一直對著紀塵嘮叨著,而紀塵是不買賬的,因為他還在生自己師父的氣。
“徒兒,修行者不能恐高,明日師父便帶你訓練,你要早日克...”凌道人繼續對紀塵嘮叨著。
“好好好!您別嘮叨了行嗎?又不是女人。”紀塵對師父的嘮叨非常不滿,直接打斷了凌道人繼續說下去。
“頑徒,越來越不知道尊師重道了!”凌道人氣道:“明日,師尊我定要好好懲戒你一番。”
“好好好,我尊師重道,我要睡覺了,你快走吧。”紀塵率先邁入門內,而後將門關住,隔著門對凌道人嚷道,而後便不再言語。
凌道人摸了摸鼻子,他想起了當初的自己,對愛自己的師父也是如此的任性,他一邊笑著一邊向遠方的建築群走去。
他要去哪裡聯絡天庭,為自己的弟子謀得一個可以在凡塵多待幾年的任務。
這是一座圓形的石制祭壇,其正中間高於地面半米左右,空間可容三人站立其上,其上的紋路蜿蜒交錯,極其複雜,但卻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古樸的道韻,凡人一眼看去便會沉浸在這些紋路之上。
凌道人輕輕一躍,登上了祭壇處,而後以掌心對準祭壇,一道乳白色的能量從凌道人的掌心激射而出,注入在祭壇之上,能量瞬間流遍了祭壇紋路,祭壇中心有一團能量瞬間爆發而出,直射向天際。
轟!
片刻之後,祭壇之上便出現了一個全身皆有光組成的人形生物。
光態生物睜開雙眼,雙眼溫和的看向凌道人詢問道:“凌洛,尋吾何事?”
凌道人抱拳行禮,道:“小輩凌洛見過一塵上神。實不相瞞,晚輩確有一事相求。”
“何事?不妨說來聽聽。”
“小輩想為自己的弟子求一個可以在凡塵長期滯留的任務。”
一塵上神雙眼微眯看著凌道人,道:“哦?汝已經收下了一個弟子?”
“是的,小輩已經傳下了宗門的傳承了。這弟子與我當初很是相像,哈哈哈...天資聰慧,古靈精怪,小孩心性,甚是可愛啊。”凌道人開懷大笑,他想起紀塵便不禁高興起來,對這位弟子他可是疼愛有加。
“汝之弟子可還成器?”一塵亦笑著,問道。
“自是成器,雖是一介凡體,但他根骨甚佳,悟性也甚是不錯。”凌道人在一塵面前讚揚紀塵道。
“哈哈哈,吾為汝衍道宗開派祖師之友。又怎會不知汝派收徒之事?汝等傳承弟子皆是汝等算來算去而得出的最佳人選。不重資質,只重其緣。與汝有緣之人,汝豈能不滿意?”一塵笑道,點破凌道人對紀塵的美化。
凌道人摸摸頭,顯的有點尷尬,道:“晚輩可未胡說,晚輩弟子實乃天才!”
“好好好,便將他算作天才。但汝確定要將他留於此地?讓他越早去接觸戰場,知曉戰場的殘酷才會對他有利。
汝此等行為反倒是害了他。莫說汝是害怕他戰死,千在境界的戰場一般是不會有人戰死的,那只是生界與死界讓後輩適應戰場之地,雙方皆會警告新兵們不能妄下殺手的,而汝若讓汝之弟子先滯留於此地,那麼當他到達天悟之境,道手之境之後,便要上的是這種戰場了!他若不適應戰場,那麼等待他的便只有死路一條!”一塵苦口婆心勸誡著凌道人。
“晚輩自然知曉。”
“但我那徒兒塵緣未了,他定然無法狠心離去。”凌道人眼露覆雜之色,將原因告訴一塵。
“塵緣未了?”一塵氣急,怒道:“汝可是將他坑蒙拐騙而來?難道汝不知曉?天下修士,皆無人可避戰!汝收他為徒之際,卻不告知將來他的職責?汝是何意?”
凌道人低下頭,道:“晚輩收徒心切,忘將此事告知於他。還請前輩責罰,但懇求前輩幫助晚輩,給予晚輩弟子一個任務。”
“哼!若汝非是衍道宗最後兩位門人之一,吾定將你治罪!”一塵冷哼道,他未想到這個後輩弟子竟然如此大膽。
“還請前輩完成晚輩薄願。”凌道人又一抱拳躬身,懇求一塵道。
“罷了罷了,當日多少人勸汝在其他家族宗派內挑選弟子壯大衍道宗?汝卻拒絕了,而今竟詐收一凡人為弟子。痴兒啊!汝門派之傳統便如此重要嗎?”一塵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前輩可是同意了?”凌道人驚喜道,他並不在意一塵其他言語,他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弟子是否能留在凡塵。
“罷了罷了!吾便同意在這邊為汝之弟子找一找吧。吾與汝派祖師為友,汝派又滿門忠烈,吾又如何能不答應呢?”一塵嘆息道。
凌道人大喜,道“謝過前輩,前輩請不要為我衍道宗擔心,從明日起我便會加強對我弟子的實戰訓練,確保他今後上戰場亦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