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儘管衣衫襤褸,但似乎身邊從來沒離過這棋盤。
看著那顆重新躍然棋盤之上的一顆黑子,老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唉,何苦來哉,何苦來哉哦。”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輕“咦”道:“這氣息,是我那徒兒的?!唉,我說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上面,原來是被我那徒弟強行推上來的啊!小娃子,要苦了你咯。”
老人身邊一個錦衣小童子突然開口道:“主人,即是他出手的,那是不是還沒死?”
那老人聽完,卻是一臉愁容,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倒是希望是這樣啊,但是難哦,想要突破這裡與那裡的桎梏,即便是他,也是缺了些東西的。那小娃子重新出現在棋局上,應該是我那徒兒早就算計好了的一步,可能也是他留的後手吧,只是這成與不成,很難說哦。”
似乎又是想起什麼,老頭又自顧自笑道:“這還真有意思,一個徒弟要將那小娃子的命格掩蓋掉,一個徒弟卻偏偏要將其重新拉回那條線,雖然那二徒弟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這三徒弟的做法,也讓我又增加了幾分希望,你說我該怎麼選呢?”
老者一頭亂糟糟的黑髮,隨著老頭的搖頭,散出來幾絲,更加顯得髒亂。
“主人在那小娃子年幼之時就種下的可不是那個表面的痕跡吧,那空間基子才是您真正的種子,既然那次消除痕跡時,沒有連帶著將那真正的痕跡給抹除掉,那主人心裡還是存在的僥倖之心更重吧。不過,到底具體該怎麼選擇,相信主人心中早有定奪。”
那小童稚嫩的聲音說道。
老者看了一眼小童,笑道:“這無盡的歲月以來,還好有你做伴,不然也太無趣了點。唉,既然又重新回來了,豈有再踢出去的道理,那就再看看?我這徒弟也算是在這小子身上下了血本了,連那最重要的破局之物都交與他了嗎,不過,這樣一來,暴露在那人眼前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吧。好,那老頭子我,就再送你一物。”
老者一揮手,一道氣息隱秘到極點的神光穿越無盡星空,降臨在一顆星球之上後,打入到一人身體之內。
幾人退出山洞之後,二哈和方林走在人群的最後面,那二哈突然眼神奇怪地看著幾人。
它一邊走,脖子上的鈴鐺搖晃著,竟是有一道道不可見的神魂波紋傳出,又一邊對著方林小聲說道:“小子,你們剛才怎麼跟撞邪了一樣?”
“嗯?什麼意思?”
方林一臉迷惑,不知道這死狗突然鑽出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剛才啊,明明我們都看到那兩具龍屍和人形魘的屍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為何你們的反應卻是之前的那種反應?讓我都有點感覺你們是不是穿越了呢。”
“啊?!你這死狗,又在說什麼呢,我看中邪的是你吧,什麼龍屍不龍屍的,哪裡有龍屍啊。”
方林不明所以,白了它一眼,不再理它,快速走上前去了。
那二哈當場石化在原地。
“哈?這小子的眼神也不太像是在開玩笑啊,難道真是撞邪了?”
它也加快了腳步,想要繼續再說些什麼。
“喂,小子,,,”
只是不等它說出後面的話,在方林的身體之中,又突然發出一道掛不掛,向著二哈掃來。
一時間,和之前一樣的感覺又籠罩住了眾人。
方林丹田之內的畫卷,竟是再度開啟了一角,銀色的波浪中又是流出一滴,向著二哈點去。
可是正要逼近二哈的身邊時,那二哈脖子上的鈴鐺突然一響,震開了那一滴銀色液滴散發出來的能量漣漪。
二哈茫然不知所措,只知道自己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而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不動了。
不過,當它聽到那一聲鈴鐺的響聲之時,心中總算是多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然而還不等它開心多久,竟是比之前更為浩蕩的能量漣漪轟來,那鈴鐺響個不停,而後在某一個瞬間,似乎屈服於這能量波紋,瞬間靜音。
二哈心裡還來不及感受涼涼的感覺,就失去了任何知覺。
而當那畫卷展開之時,方林也是陷入了異樣。
他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樣,是呆滯的,而其他人,則只是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