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鰲拜在黃臺吉身邊做侍衛,將來自然不會缺了一個好的前程。
范文程看著鰲拜,心中十分羨慕對方。
因為對方的出身,哪怕以後不用付出多少,將來在大金的地位遠遠超過他這個很早就投靠過來的漢人。
黃臺吉看著鰲拜說道:“去把大貝勒,二貝勒,三貝勒全都請過來,就說本汗有事情要與他們商議。”
“嗻!”鰲拜答應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鰲拜一離開,范文程朝黃臺吉躬身行禮說道:“汗王既然要與幾位大貝勒商議軍國大事,學生就先告退了。”
哪怕得到了黃臺吉的重視,他心中依然牢記自己的身份。
“也好,你先回去,下回再與本汗講講你們漢人先賢的故事。”黃臺吉並沒有挽留,因為他同樣覺得范文程不適合參與接下來的事情。
倒不是他覺得有什麼,而是他知道另外幾個大貝勒並不喜歡范文程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漢人學士。
加上女真人對漢人的敵視,他若強行把范文程留在這裡,只會惹來其他幾個大貝勒的不快。
他雖然接任了汗王的位置,卻沒有老汗王那樣的威信,很多事情都需要與另外三個大貝勒共同商議完才能決定。
雖然他也不喜歡什麼時候都與另外三個大貝勒商議,卻知道在沒有足夠威信和實力的情況下,為了能保證大金的穩定和自己汗位的穩固,只能暫時忍下來。
范文程行完一禮,躬身退出了房間。
從房裡一出來,他偷偷鬆了口氣。,抬起右手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額角的冷汗。
雖然他之前在屋中吹噓黃臺吉一石三鳥的計謀時,得到了黃臺吉的誇獎,可一回想此事,他後背現在還不時的激起雞皮疙瘩。
因為黃臺吉所做的決定不是一石三鳥,而是一石四鳥,最後一鳥就是和碩貝勒阿敏,也是三大主事貝勒中的第二位大貝勒。
可這最後一鳥他不敢說,因為牽扯到了大金的內鬥,剛剛在黃臺吉面前真要把這一鳥說出來,他擔心自己是否還能活著從房間裡走出來。
“參見額附。”
范文程出了房間走出沒多遠,見到李永芳迎面走了過來,急忙上前給對方行禮。
“嗯。”李永芳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從范文程身邊走過去,最後進了黃臺吉的房間。
范文程收回羨慕的目光。
同樣是萬曆四十六年投到的大金一方,對方是投降的明將,而他和兄長範文寀是主動來投,可兩者的地位卻天差地別。
對方投降大金後立即受到了重用,並且還娶了阿巴泰之女成了大金的額附,比他們范家兄弟二人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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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重武輕文,先汗王還在位的時候,任何一個投降大金的明軍武將,都要比他這個讀書人出身的秀才更受重視。
若非黃臺吉成為汗王之後開始把他視為心腹,他都要懷疑自己當年投靠大金是否正確了。
很快,范文程回到了家中。
而他一到家,便看到自己的兄長範文寀等候在家裡。
“弟妹說你被汗王叫去了,可是汗王找你有什麼事情商議?”範文寀見范文程回來,主動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