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的樣子無疑愉悅到了男人，他好笑的銜起她湊到他嘴邊的肉，故意慢嚼細嚥的品味著。
果然，某人輕飄飄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出去了。顧城則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低笑出聲。
等到男人將一盤一盤的菜端上桌子後，周然突然覺得並沒有那麼餓了。
看著正拿著一瓶果汁一邊走過來一邊擰開蓋子的顧城則，她想了想，開口問道，“要不要叫嚴秘書一起過來，怎麼說今天也是除夕夜，人多熱鬧一些。”
“現在時間還早，你可以慢慢吃。”他把倒好的果汁放到她的面前，“誰讓你剛才一直偷吃的。”
被一眼看穿的周然趴在桌子上，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顧先生，我先宣告，我的胃口很小，吃不了多少。”
“吃完以後去外面走走，消消食就好了。”顧城則拉開椅子，坐到了她的旁邊。
周然：“…………”
這是顧城則這麼多年來過的第一個除夕，往年這個時候若不是嚴肅提醒，他都不會想起。不過，大概從今年開始，會有所不同了吧……他看著身旁的少女。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周然偏頭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來接通。
“喂？宋亦？”
一旁的顧城則聽到這個名字，墨眉微挑，繼續挑著魚刺。
“新年快樂，周然。”宋亦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周然夾起顧城則挑乾淨刺放在自己盤子裡的魚肉，“大部分人不都是在跨年之後才會說新年快樂嗎？”
“我現在在京都，等會兒有個節目要上臺，所以只能提前跟你說聲新年快樂了，看樣子我應該是第一個和你說新年快樂的人。”
“謝謝，新年快樂。”周然從善如流的回了一句。
聊了兩句後，因為要去後臺做準備，宋亦匆忙的和她說了再見就結束通話了通話。
正當周然要把手機放下的時候，孟予又打了個電話來。周然伸手抽出紙巾擦了下嘴，又把手機放到耳邊。
“孟予？”
接著電話的某人並沒有察覺到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低了下來。顧城則擦了擦手，端起桌上的紅酒搖了搖，仰頭喝了一口，眼睛卻一直注視著在打電話的少女。
桌上手機螢幕一亮，他斜眸瞥了一眼，發件人正是方才兩人提起的嚴肅。
“先生，我找人算了一下，今夜除夕，宜告白，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顧城則看著這條資訊，墨眸凜冽，嘴角勾起薄涼的笑，很好，看來嚴肅這傢伙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怎麼，你也是提前說新年快樂的？”
“不是，我只是想問問周然姐你吃飯了嗎？”握著手機的少年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向那處亮著燈的別墅。
“正在吃，你呢？誒……顧城則，我吃飽了，你別夾了……”
正欲回答的少年聽清楚這後半句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看著車窗外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我吃過了，那周然姐你先吃著，晚點再聯絡，好……拜拜……”
“嘟……嘟……”孟予收回了目光，低首看著手機。昏暗的夜色下，少年的眼睛掩埋在黑暗中，臉上的神色讓人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