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從被陳風綁走後中途一次也沒有醒過來嗎?三人心裡疑問。
方解語探詢的看著她,輕輕地問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情況?”
“昨晚和葉先生分開之後,我就回到家裡,洗漱後就休息了。”周然如是道。
眾人只見少女擰著眉頭,似是認真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然後又抬起眼睛看著他們。
“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時間,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睡著了。直到有人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我才驚醒了一下。”
周然抿著嘴唇,“不過也沒能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要不是醒過來的時候不是在自己的房間,我甚至還以為只是做了個夢。”
三人相視一眼,葉衍從襯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到她的面前。
“你還記得昨晚我和你說的這個人嗎?”
她看了眼那張照片,“你說的那個醫生?”
“沒錯,綁走你的就是他。”葉衍頷首,“他一直在跟蹤你,直到昨晚確定你是孤身一人,才實施了他的作案計劃。”
“不,我很好奇,葉先生。”周然看著他,很是迷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也和他沒有一點交集,為什麼他要綁架我?”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對於一個精神病態者來說,大概是因為你符合了他所有病態的審美標準,年齡、體型、身高,以及美貌,從而激發了他內心深處的殺戮慾望。”
葉衍稍微往後仰,背靠在沙發背上,繼續說道,“你永遠也無法理解一個變態的心理想法,生而為惡之人,殺人無需理由。”
他的目光囊括了她身旁的男人,笑容和煦。正如他從顧城則身上窺到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一樣,這個渾身都是危險的男人,不知道又揹負了幾條人命。
說者無意,聞者有心。顧城則墨眸半闔,抬手搭在了周然身後的沙發背上,眸光深邃的睇向他。
身為顧城則的心腹下屬,嚴肅一觸到自家上司的眼神,心神一震,暗含警惕的瞥了那個一臉溫和的男人。
通常情況下,只有在思考著用哪種痛不欲生、死生不能的方法折磨一個人的時候,自家上司才會露出這樣使人琢磨不透的眼神。
這個葉衍真的是不怕死啊,明知道自家上司身份不簡單,還是再三的挑釁。嚴肅心底吁了一口氣,大兄dei,你可悠著點兒吧,別到時候搞出了問題,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這樣說來,我現在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那個人應該已經被你們抓住了吧?”周然微微笑了一下,“還沒跟你們說句謝謝呢。”
“那你應該和你身邊的顧先生道謝。”看著男人如宣示主權一樣,以獨佔的姿態將手臂放在少女背後的位置,葉衍眸色深了深。
“顧先生可是在我們警方趕到之前就已經到了現場將你帶了出來。”
明明語氣和表情上面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一旁的方解語和謝凜卻聽出了一股磨牙鑿齒的味道,都同時保持了沉默,默默的拿起茶杯繼續安靜的喝茶,免得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