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世間有諸法萬相，萬相皆空。世親釋四卷十九頁還有云：若取遍計所執自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何以故？遍計所執色無所有，即是空性。此空性，即是彼無所有。非如依他起與圓成實不可說一。
可當一縷微光照亮了少女的臉龐後，什麼諸法萬相，萬相皆空；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麼空性即是彼無所有，在顧城則的心中都蕩然無存。
若說這萬相是她，他便不空這萬相，若說這色是她，他便不戒這色。這色與萬相都是她，他即使不空這性又如何？
佛法教會他的是照見五蘊皆空，他卻為了她寧願不空這五蘊。縱然前路茫茫四處皆不可見又能怎樣，總歸是遇到了這麼個令他動心的女子，那不如試一試披荊斬棘，使這女子歸屬於他。
“對，專程，作為一名公眾人物，你衣櫃裡的衣服太少了。”顧城則低眸，垂首望著她。他並不喜歡臥室的櫃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的衣服。
“嗯……？”周然看著長身鶴立的男人。
如果說葉衍是霞姿月韻，清風霽月；那麼顧城則就是龍章鳳姿，如圭如璧。一人清雋如綠竹，一人俊美如古墨。
都是那麼完美的男人啊，但是相比下來，她還是比較喜歡顧城則吶，因為這個男人讓她有種想要深入探究的**，想要層層剖開他身上的迷霧，一步一步的走入他的世界。
真的好想將你身上這副完美的皮囊一點一點的剝下來收藏起來啊，然後割開你身上的每一根血管，好好品嚐一下你的血液是不是像你的長相那麼美味吶……
“那這樣吧，我給你挑一樣，也從我工資里扣吧。”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圍著他轉了兩圈，然後走到另一邊的玻璃櫃臺處。
“把這個給我看一下。”她手指了指玻璃櫃裡裝在精美盒子中的男士領帶。
在她身後的顧城則看著她手指著的領帶，眸光深邃。
深黑如墨的領帶上是紛繁複雜的暗紋，依稀可見是枝葉糾纏的形狀。在原本就是黑色的領帶上並不那麼明顯，卻給人一種莫名凜冽霸氣的感覺。
這個顏色和樣式恰好符合顧城則一慣的風格。他看著少女將那條領帶從盒子裡拿出來放到手上，她的白淨的手與黑色的領帶相映成輝，無端給人一種視覺上的吸引。
周然端詳著手中的領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顏色配顧城則倒是挺不錯的，而且她覺得這個男人彷彿天生適合這種暗色一般，如同他的人一樣，深沉淡薄、神秘莫測。
“顧先生，你過來一下。”她朝著站在不遠處的顧城則揚了揚手中的領帶，巧笑倩兮。
嗯？顧城則挑眉，抿著薄唇向她走過去，最後站定在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
顧城則的身高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高的那種，待他站到她面前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這一比較下來，他真的是很高，高到周然根本不想踮腳。
“顧先生，你頭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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