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只是受驚過度而暈倒,在醫院裡呆了一天便出院了。
在出院前,她讓於慕南陪著她去探望了一下沈舒克。
來到沈舒克的病房時,他已經醒了,正靠在床沿上發著愣,同病房的幾個男病患正在津津有味地議論著最近明市的實時要聞。
“……聽說一中發生了血案,那些歹徒砍傷學生的時候啊……血流成河啊!”一箇中年男人口沫橫飛地激動不已。
“真的?這麼嚴重?”另外一個老頭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我家老舅子的外甥的弟弟就在一中,他當時親眼看見的!”
“可我怎麼聽說當時警察就直接給鎮壓了,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你懂什麼?我姐的妯娌的表弟在警察局,他親口告訴我的,抓那些歹徒的時候,可是動用了全市幾百名警察呢!”
“照你這麼說,這次一中的事件都變成暴動了?”忽然有人插了一句話進來。
那中年男人頭都沒抬便得意地說道:“那可不是!咱們明市最大的暴動就是這一次!不僅血流成河,學生都死傷無數,警察都被幹掉好幾個……哎!你……你誰啊?”
於慕南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仔細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要是再這麼渾說下去,進去的可就是你了!”
那中年男人本還想反駁,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眼中透出的那抹獵豹一樣的精芒,渾身打了個哆嗦,便有著心虛地躺下,將被子蒙在了自己的頭上:“困了!”
“切!原來是在吹大牛啊!”旁邊的幾個人見狀,立刻訕笑起來。
這是沈舒克神色驚訝地望向站在自己床邊的林妙妙:“你沒事吧!好些了嗎?”
才短短兩天,他便變得神色消瘦,臉上的胡茬也冒了出來,嘴唇發白,臉上枯黃,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上去樣子憔悴極了。
林妙妙看著他的樣子,鼻息猛地算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一樣,有些說不出話來。
於慕南在旁邊說道:“我們是來感謝你的!”
其實在當天,沈舒克就看到了喂林妙妙吃巧克力的於慕南,也猜到了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但是此時親眼看到於慕南帶著她過來向自己道謝,心裡還是一番不是滋味。
於慕南將手裡的麥乳精和水果放在他的床頭,故意忽略他眼中的失落,淡淡道:“這一次你成了英雄,過兩天估計你都得忙於對付媒體,就先不要胡思亂想,多養養身體吧!”
沈舒克抬頭望向了他,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對林妙妙胡思亂想嗎?
他有些氣悶地望向一旁的林妙妙:“這幾天你還是會蓼風軒呆幾天吧!去學校請個假!”
林妙妙還沒開口說話,於慕南便拍拍他的肩膀,眯著一雙眼睛說道:“我的媳婦我會安排,你還是好好養傷!”
“我的媳婦”四個字一出口,林妙妙都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舒克卻覺得這四個字就像是四柄匕首,深深紮在了他的心上!
“舒克!”
病房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蔣玉梅提著兩個保溫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