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以杜牧的勝出告終。
比武結束後，齊泰乾脆就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暈倒了，還是過於難堪打算裝死。
杜牧也不在意，拜託裁判幫自己追收賭注，打進他的電子賬戶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練武室。
陳倩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居然沒有追上前去。
剛抵達往常上課的練武室，杜牧便看到裴曼斜靠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
“教練。”杜牧聳了聳肩。
“你的徒手格鬥突破了吧？”裴曼問道，顯然她也去看剛才的比武了。
“是的。”杜牧微微頷首，“事實上，教練，今天我來是想和你說一聲，我接下來不準備繼續上徒手格鬥課程了。”
出乎他的意料，裴曼只是面色平靜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決定，沒必要和我說明。”
“你交錢，我負責授課，我們之間只是交易關係。”
杜牧本來還想好了理由，這下子倒省了解釋的功夫。
“總而言之，還是多謝教練的指導，你幫了我的大忙。”
這句話杜牧說得真心實意，要不是裴曼，他也沒法那麼順利地打破與無面者的僵持。
......
深夜，夢境中。
鐺！
清脆的金鐵交戈聲陡然響起，兩個身影一觸即分，杜牧迅速向後拉開距離，剛停住腳步，便看到對面的無面者快步襲來，手中黑劍高高揚起，朝他狠狠斬落。
劍鋒未至，蕭寒的殺意便先迎面撲來。
杜牧眼眸微微眯起，微舉長劍靜止不動，直到無面者的攻擊臨近，才猛地手腕一震，掌中劍刃剎那間化作一抹黑光突襲而出，後發先至命中無面者的劍刃，將其盪開的同時，瞬間彎曲扭過一個詭異的角度，宛如黑蛇蜿蜒疾撲，悍然掠過後者的喉嚨。
蛇噬！
無面者軀體突然一頓，脖頸處緩緩浮現一抹縫隙，漸漸擴大，無數宛若鮮血的光粒從傷口中噴湧而出，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無面者的屍體癱倒在了地上。
“第四個！”
注視著地上的屍體，杜牧輕輕舒了口氣，收起長劍，直到一抹灰光沒入眉心，他才快走幾步從地上撿起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硬幣。
從公寓出來後，杜牧便繼續昨晚的路線，一邊獵殺無面者，一邊朝扭蛋機所在前行。
一路下來，死在他手上的無面者已有四個，接連幾場戰鬥下來，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劍技的厲害，蛇噬的威力遠比他預想中的強悍。
強如無面者，面對蛇噬依舊無法抵擋，接連四個無面者都是死在蛇噬之下，區別只是第一擊還是第二擊。
得益於蛇噬，杜牧無需耗費太大力氣就能解決對手，四場戰鬥下來只是微微有些氣喘，相比昨晚體力瀕臨告罄的狀態卻是好了許多。
“4點夢魘能量了！”
眼角餘光瞥過視野右上角的記錄，杜牧面上閃過一絲歡喜。
4點夢魘能量，足夠他再解鎖多一門劍技，又或者是將徒手格鬥升級為體術，從而開啟體術選項。
“也不知體術選項裡都有哪些技能？”
內心深處湧起一絲期待，杜牧握緊長劍，小心翼翼地邁開步伐，繼續往前行進，他記得扭蛋機應該就在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隨著身體素質的提升，杜牧的視力也大幅度增強，可惜街道上的霧氣模糊了視野，如今只能看見前方十五米左右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