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小花有男朋友了,你對得起許二狗嗎!”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太慘了⑧。”
“我也喜歡小花,每天都送免費的禮物,直播一分鐘不落,你們不可憐我嗎?”
節目效果爆炸,劉嬸是故意提到自己有男朋友的。
這時,邵夭夭的電話來了。
劉嬸起身接聽後,直接關了直播,房間裡頓時死寂了。
她死寂了一會兒,嘆口氣自言自語:“二狗,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還讓小姐幫你……”
她看向枕頭,枕頭底下的手寫信還嚴嚴實實的—已經收到很多天了,可劉嬸從未開啟過。
遲疑再三,劉嬸還是抓起信拆開了。
“花,見字如面。你我不相見已有三十餘年了,我本以為忘了你,但事實證明並沒有忘。”
“猶記得十五歲那年,我為你戴上了狗尾巴草鑽戒,揚言要娶你,我們還說好了以後一起養一條狗,取名阿黃,你知道嗎?我一直在養哦,我告訴自己,我已不能擁有你,唯一能擁有的就是阿黃。”
“洞庭湖的水寒了,草頭鄉的地荒了,當年的村草發胖了,但他仍記得,那牛背上的笑顏如花,那夕陽下的潔白無瑕。”
劉嬸捂住了嘴,眼眶通紅,鼻水往下掉。
這個傻二狗,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啊,難道這是上天對我美貌的懲罰嗎?
我不該,這麼美。
劉嬸啜泣了起來,輕輕將手寫信摺好,塞進了枕頭底下。
這時手機一震,來微信了,是許二狗發來的。
劉嬸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許二狗的微信了,但這次她決定回了。
許二狗依然在深情告白:“花,你看信了嗎?原諒我的打擾,是愛讓我昏了頭腦。”
劉嬸手指顫抖著,深呼吸打字:“二哥,我已經有男人了,直播說的男朋友不是開玩笑的,原諒我的絕情,我配不上你。”
彷彿一道驚雷,劈在了姬兒上,痛得那二哥撕心裂肺。
許二狗沉默良久,最後發了一個笑:“嗯。”
天空忽地下雨,這是秋夜裡罕見的一場大雨。
許東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默默地看著外面模糊的閃爍的街燈。
一輛輛車子疾馳而過,濺起大片的水花,隔著百米距離就模糊了許東的眼鏡兒。
“許監督,《詩與海》動畫第一季已經全部製作完畢了,可以下班了。”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出去。”許東沉重開口,嚇了那人一跳。
那人琢磨著許監督不對勁兒,趕緊去跟製片人蔡銘升說了。
不多時,戴著厚框眼鏡兒的蔡銘升過來了,扶著鏡框道:“許東,《詩與海》動畫第一季完畢了,明天買個熱搜,蹭一下楚先生的熱度。”
“知道。”許東頭也不回,手掌緊緊地抓著窗框。
蔡銘升皺眉:“許東,你這是咋了?又想你的初戀了?還是想你那條死了三年的狗?”
是啊,小花,我和阿黃都想你了,哈哈騙你的啦,我沒有阿黃,也沒有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