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第二天，晨光正好，微風不燥。
楚河洗漱了一番，到陽臺扭扭脖子甩甩腰運動一下。
結果隔壁的邵夭夭也在扭脖甩腰，兩人又對視了一下。
“哼。”邵夭夭頭也不回地進屋，進一半又折回來繼續運動，直接無視楚河。
憑什麼我要躲？
楚河瞟著她：“邵姑娘，早啊，待會一去起戲劇院吧？省得打車錢。”
“不必了，請楚先生不要跟我說話。”邵夭夭面若寒霜，跟冰山上的雪蓮似的，好一個酷女俠。
楚河就不說話了，大大方方地做運動，還把屁股翹得老高。
邵夭夭雖然表面無視楚河，但老是忍不住偷看楚河，看得是又氣又恨，真想一刀砍裂他屁股。
正恨著，一個軟萌的聲音響起：“哥，有人敲門！”
蘇慕煙從浴室探出頭來叫楚河。她早上也習慣洗個澡，這會兒光溜溜的啥也沒穿。
楚河過去開門，蘇慕煙還不肯回浴室：“肯定是程娜。”
楚河已經看到她的大白腿和脖子了。
“你進浴室去！”楚河訓斥了一聲，蘇慕煙嘻嘻一笑：“看來小白臉開始感受到本蘿莉的魅力了。”
我感受你個哈皮！
“你進不進去？”楚河揚手要打，蘇慕煙趕緊進去了，避嫌。
而隔壁陽臺，邵夭夭豎著耳朵偷聽，聽得嘴唇就咬緊了。
“這個變態，竟然跟妹妹這麼親近？太噁心了！”邵夭夭鄙夷地哼了一聲，更加想砍死楚河了。
楚河開了門，門外果然是程娜。
“楚先生，早，電視臺的事情臺長一手操辦了，我現在淪為跑腿的了。”程娜自黑道，十分活潑，跟嚴厲的女上司身份一點都不搭。
楚河請她進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現在就要去羊城戲劇院了嗎？”
“不是，八點才開始，還早，我是來跟你商量一件事兒的。”程娜正色了起來，擺出談工作的姿態。
“你說。”楚河坐下認真聽。
“楚先生關注了微博上的訊息嗎？《國樂星空下》熱度暴增，老爺子們太厲害了。”程娜直奔主題。
楚河大概猜到她的目的了。
“關注了，我被黑得體無完膚，電視臺那邊有什麼決定嗎？”楚河很是平靜。
“楚先生真聰明，我們臺長已經決定了，節目開場式由你登臺演出，你是嘉賓，演出也很合理。”程娜興沖沖道。
楚河有點意外，臺長很霸氣啊，自己負面影響很大，他不僅不解約不道歉，還堅持讓自己上臺演出。
這是要跟黑粉對著幹啊，怕是要鬧得更兇了。
“臺長豪氣，多謝了。”楚河並不拒絕，自己拿了八萬塊出場費，演出一下也是義務。
“楚先生不必客氣，你是器樂泰斗們看重的大才，雖然現在資歷淺，但未來可期。”
程娜誇獎了一下，然後擺出說悄悄話的姿態來：“楚先生，你有師傅嗎？”
哈？
楚河忍不住笑了，怎麼還來？
“姜錦龍先生讓你問的？”楚河好笑。
“不是不是，我……我好奇。”程娜竟然不好意思了。
很明顯，就是姜錦龍叫她問的，但要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