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見陳笑竟敢與他對掌,心下大喜,元氣毫無保留的自掌心噴湧而出,轉眼間雙掌就碰在一起。
“砰!”
元氣激盪間演武場內風沙驟起,將兩人身影掩住。
陳赫陽目光緊緊的盯著場內風沙飄蕩之處,身體已微微弓起,只等陳笑落敗就要入場搶救。
風沙中只安靜了片刻時間,突然一道身影狼狽的倒射而出,在演武場內腳步連踩,直到了場地邊緣才堪堪停住身形,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
眾人定睛瞧去,忽的齊齊揉了揉眼睛,那狼狽倒退的身影竟然是耶律齊?!
只見他一張原本略顯白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胸口噴灑著點點血跡,手掌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驚愕與不可置信之色。
石臺上,演武場外,除了寥寥數人外都已瞬間石化。
隨著場中風沙飄散消失,陳笑的身影已慢慢顯露出來,他臉上還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連身上衣衫都沒有一絲凌亂。
陳笑緩緩走向目光呆滯的耶律齊,輕聲道:“我說過了,憑你還不配。”
直走到耶律齊的面前,他才緩過神來,眼中又是驚懼又是不甘:“這怎麼可能!”
耶律齊怒火中燒,舉掌又想攻向陳笑,陳笑左手輕輕一探已抓住他的脖子,耶律齊幾番掙扎無果才想到自己早已受了重傷,眼中恐懼更甚,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陳笑的眼中滿是厭惡之色,揮起右手直打了耶律齊十幾個耳光,耶律齊又驚又怒卻反抗不得,陳笑隨手像拋垃圾一樣將他扔出場外,輕聲道:“這就是你欺負女人的代價。”說罷看也不看的轉身向石臺走去。
耶律文山早已是按耐不住,見陳笑回來恨聲道:“好個猖狂的娃娃,齊兒已經落敗,你為何還要羞辱於他?”
還未等陳笑說話,就見陳赫陽把眼一瞪:“耶律齊認輸了嗎?我怎麼沒聽到?只要沒有重傷到昏迷,只有開口認輸才算結束,如果我沒記錯,這規律還是當初你提出來吧?這麼快就忘了?”
他看了看陳笑又道:“何況笑兒只是隨意打他幾下,區區幾個耳光我想你耶律家還受得起。”
“你!”
耶律文山還想再說,梁清晨卻插話道:“規律確實如此,落敗卻不肯認輸的是耶律齊,這事兒怪不得陳笑。”
耶律文山雖怒火攻心,卻一時也講不出話來。又見雷萬鈞向他使了使眼色,只好強壓怒氣坐了回去,連受傷躺在場外的耶律齊都不在意,可見此人心腸歹毒非常人可及。
陳赫陽轉頭看向陳笑,目光中滿是驚奇:“你小子隱藏的夠深的!”
陳笑輕輕一笑,將目光轉向演武場內,此時第六場比試已經開始了。
雷豹已進入化元境,而梁曉穎不過是九重通元境,實力相差甚多,雷豹似乎不願過分得罪梁家,交手片刻只輕輕將她逼出場外,取得了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勝利。
雷萬鈞等他回到身邊,衝他點了點頭:“那個陳笑同樣隱藏了實力,一會兒千萬不可大意,你若失敗對我們這次計劃會有影響。”
雷豹望了望陳笑,微微笑道:“他不行。”
雷萬鈞見兒子信心十足也微微頷首,等待決賽的開始。
他們休息了一刻鐘的時間,師爺將雙方召到場地邊緣,又再次說了一些儘量不可重傷對手的規則,目光略有驚奇的打量陳笑幾眼,隨即宣佈決賽正式開始!
此時演武場外的聲勢已達頂點,喧譁聲、加油助威聲此起彼伏,人們都很好奇,不知道是一向強勢的雷豹厲害,還是陳家這匹少年黑馬更勝一籌。
陳笑與雷豹進了演武場,對峙片刻後眼神交匯間似有火花冒起,下一刻雙雙縱身發招鬥在一起。
一氣破山拳在雷豹手下施展開來,威力比之前的雷洪強了幾倍不止,陳笑腳踏化虛步,八方羅剎拳也是威力不俗,兩人鬥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
雷豹接連與陳笑硬拼了幾十招,拳上微微疼痛,手臂也有點痠麻,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有點門道,明明是一重化元境的實力,元氣竟比自己還雄厚精純許多,而且交手這麼久絲毫沒有疲態,看來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雷豹虛晃一拳後退幾步,陳笑見他停手也不再進擊,雷豹看著陳笑淡淡一笑:“耶律齊輸在你手裡實在不冤,你是我見過一重化元境裡最難對付的,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話音剛落,雷豹雙手緊握,周身元氣激盪起來,氣息忽的節節拔高,一會兒功夫竟突破一重化元境的界限,邁入二重化元境的境界。
這次不單是陳赫陽等人,就連最瞭解陳笑的黑白無離與蕭家兄弟都微微擔心起來,陳笑戰鬥力雖然強悍,但面對的對手卻高他一個境界,現在真是勝負難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