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老怎能理會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垃圾,只是閉目不語。
那二人看對方如此輕視自己,不禁大怒,雙雙搶步上前,提氣發招打向二老,這二人與之前家奴又自不同,拳腳間有淡淡元氣翻湧,招式雖稀鬆平常,威力卻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黑白二老眼都不睜,又是抬手輕揮,只見這明顯比其他人高出幾個檔次的七重通氣境高手,與之前惡奴如出一轍,又是鮮血狂噴,飛出圈外。
只不過他們比別人飛的更遠,直撞到對面牆上才停了下來,摔在地上死活不知。
那黑老脾氣暴躁,來至已是呆頭鵝一般的趙大財面前,抓著他的衣領,左右開弓,噼裡啪啦就是十幾個耳光。趙大財身高體胖,在他手裡卻如小雛雞般無力反抗,直打的他臉上腫起老高才罷了手。
黑老伸手在懷中摸出一塊牌子,在趙大財眼前晃了晃。趙大財也被打回了神,努力睜著一對腫眼仔細觀瞧,這一看不打緊,直把他嚇得亡魂皆冒。
只見黑老手中拿著一塊黃色令牌,溫玉打造,雕工精美,令牌正中是一個虎字,下方兩個小字:統六。
這牌子趙大財在邊城廝混時曾經見過,是帝都虎噬軍專有的信物,同樣一個虎字,下面是編號。這個統六,定是虎噬軍八位統領中的一位。
虎噬軍歸王上與王子直接管轄,權勢極大,別說統領,就是一個普通的侍衛,他趙大財都是得罪不起,今日竟然自己撞上槍口,真是倒黴透頂。
下午的曜日異常炙熱,趙大財卻從頭頂涼到了腳底,臉上冷汗直冒,連褲襠都已溼透。
陳笑見他畏懼恐慌,也是達到了目的,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緩緩來到趙大財面前道:“趙員外,這仇還要報嗎?”
趙大財見這少年身邊竟有虎噬統領守護,只當他是哪個王孫貴族家的公子微服出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小老兒瞎了眼,竟然得罪了大人,還望大人饒命。”說罷涕淚橫流,連連磕頭。
陳笑心中暗自好笑,擺了擺手道:“殺你只怕髒了我的手,從今兒起再讓我知道你為非作歹,取你狗命不遲,你帶了這些廢物滾吧。”
趙大財如蒙大赦,又是磕頭,又是道謝,心中暗道:這算撿了一條性命,人家只消動動念頭,怕自己是有來無回了。又一想那趙蛇兒惹了這麼大的禍,差點搭上老子的性命,可真是大逆不道,恨不得立時斃了他以洩心頭之恨。
他不敢耽擱,生怕陳笑改了主意,連忙拉起受傷較輕的家奴,扶著其他人一瘸一拐的離開這恐怖的村子。
陳笑沒有回屋,適才爭鬥時他就看到王振帶著管家在遠遠的觀望,想是有什麼事情。王振見趙大財一行人走的遠了,這才帶著管家來到陳笑面前。
陳笑對王振十分客氣:“王叔叔,有事嗎?”
王振向屋中看了一眼,輕聲問陳笑:“聽家丁說山王縣陳大當家的來咱們村了,可是真的?”
陳笑點點頭,剛才在村路上打鬥良久,想來也是隱瞞不住。
王振又道:“我仰慕陳大當家已久,今日能見上一面真是三生有幸,我看他們從人不少,這裡怕是歇息不下,不如讓我略盡地主之誼,請陳大當家和其他朋友來寒舍一聚如何?”
陳笑點頭道:“王叔叔真是有心,但此事我做不得主,還得請示一下,王叔叔稍候。”說罷轉身進了屋。
陳笑回去對眾人如實相告,大家詢問的目光轉向公主,鍾離婉揚輕聲道:“客隨主便,還是請陳家主拿主意吧。”
陳赫陽點點頭:“我們這麼多人確實不好安頓,也怕委屈了公主,也罷,就叨擾王老爺一番吧。”
王振聽了回信喜出望外,忙請眾人移步前往家中。他見莫天青似奇蹟一般的返老還童,又見陳赫陽等人對一個美麗女孩馬首是瞻,心下不禁暗暗稱奇。
陳笑讓黑白二老隨眾人一道行動,自己卻告辭返回家中。
霜清樺見陳笑回來,心頭一寬,柔聲道:“笑兒,你可知道今天村中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只聽到叫喊廝殺聲響了許久,生怕你出什麼意外,幸好沒事兒。”
陳笑怕母親擔心,寬慰道:“娘,沒事兒,聽說來了幾個強人,已經跑遠了。”
霜清樺哦了一聲,陳笑吃了晚飯,回到偏房。一會兒功夫,霍老就閃身而出,陳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